香玉有些怯生生的收下了那支步摇,嘴里不住说:“多谢贵妃娘娘恩情。”
姜裴恭敬道:“主子也只是据实而报罢了,且六宫高低那个不知敬贵妃娘娘乃是皇上心尖上的。”
香玉欣喜道:“贵妃娘娘的性子你还不晓得么?谁让你去碰上去的,这回幸亏我闻声声音就走了出来,不然贵妃娘娘如何饶得了你。”
敬贵妃娥眉扬起,道:“言之有理,过两日便让她返来吧,自婉朱紫进宫以来,本宫还未曾去过毓秀宫,过两日本宫便去瞧瞧,看看毓秀宫是不是如婉朱紫的盛宠一样华贵都丽。”
进了库房,锦儿不住抽泣,委曲道:“奴婢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如何惹得贵妃娘娘动了大怒。”
姜裴恭敬一诺,便退了下去。
敬贵妃走下来,将白玉花樽拿在手上,观赏半晌,随即走到殿外,往远处的宫墙外重重一扔,白玉花樽马上系数变成碎片。
香玉道:“皇后送了一盏纯色白玉花樽,婉朱紫送了一对镶了玛瑙的吉利快意簪。
锦儿游移了一瞬,脸上已是被敬贵妃捆了一下,敬贵妃冷冷道:“贱婢子,还不快去,细心本宫把你给撵走。”
香玉接话道:“这个天然,明天是贵妃娘娘的好日子,皇上必然会来陪着娘娘的。”
香玉喜道:“奴婢谢过贵妃娘娘。”
姜裴的脸上很有些忧色,断断续续道:“回禀贵妃娘娘,皇上今晚去了婉朱紫的毓秀宫,现下想必是已经歇下了。”
敬贵妃闻言后大怒,又把她狠狠地捆了几下,道:“她们送的东西是极贵重的,莫非她们送来的东西本宫没有么?你当本宫是甚么,一个才方才被皇上宠幸的宫女吗?”
香玉压住内心的惧意上前问道:”那么这对吉利快意簪该如何措置?”
敬贵妃冷冷道:“她们都送了些甚么。”
香玉探得敬贵妃口风,便道:“莫非娘娘当真要让锦儿在库房做粗活?不再让她返来么?”
敬贵妃勉强露了一丝笑意,道:“时候不早了,你且退下吧。”
敬贵妃含笑道:“本宫是贵妃,簪子步摇一类的金饰皇上每月不知会给本宫犒赏多少,但是说话讨本宫欢心的人却未几,以是这步摇你收下便是。”
敬贵妃展眉一笑,道:“如果本宫有来日做了名副实在的后宫之主,本宫赏赐给你的东西定然比本日贵重十倍不止。”
过了很久,才见姜裴从殿外走了出去,敬贵妃也不叫人看茶,只是焦心道:“姜公公,如何是你来了,皇上几时前来。”
敬贵妃心中的肝火突然迸发,姜裴的脸上被敬贵妃重重的打了一耳光,姜裴被打了直接今后退了两步,右颊顿时红肿起来。敬贵妃怒道:“好端端的如何皇上去了婉朱紫阿谁狐媚子那里,给本宫从实招来,是不是你们这起子宦官收了那狐媚子的好处,用心调拨的。”
香玉笑道:“凭皇上如何宠她,她都只是个朱紫,毓秀宫怎能与贵妃娘娘的坤华宫比拟。
敬贵妃嫌恶的看了锦儿一眼,道:“这个贱婢子,专会长别人志气,本宫瞧见了便烦,快带她去吧,今后就让她在库房做事就行了,不准她到正殿来。”
这日是十月二十三,乃是敬贵妃的生辰,在宫里的她的位分独独比皇后略低,且她又是二皇子和静慧帝姬的生母,六宫嫔妃虽说大多不喜敬贵妃性子刁钻刻薄。但碍于这两层干系。都还是送了些贺礼进坤华宫。坤华宫的掌事宫女锦儿接的手都软了。但礼品仍旧纷至沓来。
姜裴陪笑道:“贵妃娘娘何必争着一时呢?婉朱紫有孕,以是皇上不免多在乎些,但与贵妃娘娘都是多年的情分了,且当年贵妃娘娘有身的时候,皇上连方才册立的皇后都萧瑟了,日日陪着娘娘,这一日不来又算得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