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贵妃娥眉扬起,道:“言之有理,过两日便让她返来吧,自婉朱紫进宫以来,本宫还未曾去过毓秀宫,过两日本宫便去瞧瞧,看看毓秀宫是不是如婉朱紫的盛宠一样华贵都丽。”
香玉探得敬贵妃口风,便道:“莫非娘娘当真要让锦儿在库房做粗活?不再让她返来么?”
姜裴按住脸,陪笑道:“贵妃娘娘把稳闪了您的手,本来皇上明天早些时候是说要来贵妃娘娘这里的,但是背面毓秀宫的人来报说婉朱紫龙胎不适,背面皇后又来了乾元宫说皇嗣为重,让皇上今晚去毓秀宫陪着婉朱紫,省的有甚么不对。皇上背面才去了毓秀宫,主子晓得的也就是这些了,还望贵妃娘娘千万要息怒啊,明天是您的好日子,如果为了这等事气坏了本身的身子可就不值了。”
姜裴的脸上很有些忧色,断断续续道:“回禀贵妃娘娘,皇上今晚去了婉朱紫的毓秀宫,现下想必是已经歇下了。”
敬贵妃走下来,将白玉花樽拿在手上,观赏半晌,随即走到殿外,往远处的宫墙外重重一扔,白玉花樽马上系数变成碎片。
敬贵妃回到正殿中,唤来一旁侍立的锦儿,叮咛道:“你去库房里,把婉朱紫与皇后本日送的贺礼都给本宫扔出去。”
敬贵妃展眉一笑,道:“如果本宫有来日做了名副实在的后宫之主,本宫赏赐给你的东西定然比本日贵重十倍不止。”
锦儿听了怕极了,仓猝跪下泣道:“娘娘息怒,奴婢方才是想着婉朱紫与皇后所送的贺礼都是极贵重的,奴婢以是才游移了半晌的。”
敬贵妃嘲笑道:“好个贤惠的皇后,她便是算准了光阴,用心伙同婉朱紫阿谁贱婢来与本宫作对。”
敬贵妃点头,正色道:“她让本宫心烦,本宫还留她在身边服侍何为,若不是念在她服侍本宫多年,本宫早就把她赶出去了,犒赏她一对簪子也算不得是汲引她,只是轻贱阿谁婉朱紫罢了。”
香玉如闻大赦,谢了恩拉着锦儿便去了库房。
香玉笑道:“凭皇上如何宠她,她都只是个朱紫,毓秀宫怎能与贵妃娘娘的坤华宫比拟。
香玉闻声响声,从里头走了出来,赶紧跪下劝道:“贵妃娘娘息怒,锦儿想必是本日忙了一天累混了,娘娘有甚么叮咛,让奴婢去做便是,犯不着活力。”
敬贵妃收敛笑容,冷冷一嗤:“你们二人的话也太多了,本宫听的都有些乏了,你等先下去吧。”
深宫里的夜色如同阴暗陆地,一望无尽。浮云尽散,新月显得愈发明亮起来,满天繁星更似顺手散开的碎钻,天上星月光辉与琼楼玉苑内的灯光交叉相映,却仿佛是相互的倒影。
香玉道:“皇后送了一盏纯色白玉花樽,婉朱紫送了一对镶了玛瑙的吉利快意簪。
锦儿闻言,稍稍收了些倦色,道:“奴婢想着,今晚皇上定会来我们这里的。”
香玉有些怯生生的收下了那支步摇,嘴里不住说:“多谢贵妃娘娘恩情。”
锦儿对香玉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再不作声。
香玉压住内心的惧意上前问道:”那么这对吉利快意簪该如何措置?”
敬贵妃娉娉婷婷立在坤华宫的内殿正门,身着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正中绣着极好的描金线芍药补子。发髻上梳成了精美的朝月髻。上头装潢着一对镶宝石蝶戏双花鎏金银簪。整小我显得华贵而又娇媚,她很有些焦心的望着殿外,眉宇间也垂垂生出了汗渍。
敬贵妃轻声笑道:“这个天然,本宫奉养皇上多年,宫中虽有皇后,但皇上何时拿正眼瞧过她,至于宋氏,洪氏那些个狐媚子贱婢,不过都是仗着年青,皇上图个新奇罢了,也敢来在本宫面前作威作福,到头来见了本宫还不是要恭恭敬敬的施礼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