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贵妃娉娉婷婷立在坤华宫的内殿正门,身着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正中绣着极好的描金线芍药补子。发髻上梳成了精美的朝月髻。上头装潢着一对镶宝石蝶戏双花鎏金银簪。整小我显得华贵而又娇媚,她很有些焦心的望着殿外,眉宇间也垂垂生出了汗渍。
敬贵妃走下来,将白玉花樽拿在手上,观赏半晌,随即走到殿外,往远处的宫墙外重重一扔,白玉花樽马上系数变成碎片。
香玉压住内心的惧意上前问道:”那么这对吉利快意簪该如何措置?”
香玉走前抚了抚她的背,暖和道:“你且先忍耐几日吧,比及贵妃娘娘消了气,那****表情好的时候,我再跟她提让你归去做事。”
敬贵妃含笑道:“本宫是贵妃,簪子步摇一类的金饰皇上每月不知会给本宫犒赏多少,但是说话讨本宫欢心的人却未几,以是这步摇你收下便是。”
香玉道:“贵妃娘娘方才惩罚了锦儿,为何现在又犒赏这般贵重的金饰给她,奴婢不解。”
姜裴按住脸,陪笑道:“贵妃娘娘把稳闪了您的手,本来皇上明天早些时候是说要来贵妃娘娘这里的,但是背面毓秀宫的人来报说婉朱紫龙胎不适,背面皇后又来了乾元宫说皇嗣为重,让皇上今晚去毓秀宫陪着婉朱紫,省的有甚么不对。皇上背面才去了毓秀宫,主子晓得的也就是这些了,还望贵妃娘娘千万要息怒啊,明天是您的好日子,如果为了这等事气坏了本身的身子可就不值了。”
敬贵妃勉强露了一丝笑意,道:“时候不早了,你且退下吧。”
姜裴的脸上很有些忧色,断断续续道:“回禀贵妃娘娘,皇上今晚去了婉朱紫的毓秀宫,现下想必是已经歇下了。”
敬贵妃收敛笑容,冷冷一嗤:“你们二人的话也太多了,本宫听的都有些乏了,你等先下去吧。”
锦儿从外间走了出去,仿佛显得极其疲累,嘟囔道:“奴婢方才在库房忙活了三四个时候才把这两日六宫嫔妃给贵妃娘娘送的贺礼拾掇好。”
锦儿哭道:“今后我就只能在这库房里干活了,也不晓得甚么时候能被放归去做事。”
敬贵妃娥眉扬起,道:“言之有理,过两日便让她返来吧,自婉朱紫进宫以来,本宫还未曾去过毓秀宫,过两日本宫便去瞧瞧,看看毓秀宫是不是如婉朱紫的盛宠一样华贵都丽。”
香玉探得敬贵妃口风,便道:“莫非娘娘当真要让锦儿在库房做粗活?不再让她返来么?”
香玉在一旁替她捶腿,阿谀道:“到底明天是贵妃娘娘的好日子,六宫里上至皇后下至段式,蒋氏那几位修容都给娘娘送来了贺礼,可不是顾及着皇上对娘娘的情分么?”
进了库房,锦儿不住抽泣,委曲道:“奴婢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如何惹得贵妃娘娘动了大怒。”
敬贵妃轻声笑道:“这个天然,本宫奉养皇上多年,宫中虽有皇后,但皇上何时拿正眼瞧过她,至于宋氏,洪氏那些个狐媚子贱婢,不过都是仗着年青,皇上图个新奇罢了,也敢来在本宫面前作威作福,到头来见了本宫还不是要恭恭敬敬的施礼问安。”
香玉闻声响声,从里头走了出来,赶紧跪下劝道:“贵妃娘娘息怒,锦儿想必是本日忙了一天累混了,娘娘有甚么叮咛,让奴婢去做便是,犯不着活力。”
敬贵妃嫌恶的看了锦儿一眼,道:“这个贱婢子,专会长别人志气,本宫瞧见了便烦,快带她去吧,今后就让她在库房做事就行了,不准她到正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