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也不答话,只是朝着身边的王尚仪使一使眼色,王尚仪便上前怯生生将方才之事,悉数说与了皇后,皇后闻后大惊,痛斥道:“若真有此事,那犯下这事的人定然是大胆之极。”
如许一番安排,茯若才感觉稍稍心安,便临时回了寝宫。且先寐了一刻钟,缓一缓一向紧绷的思路。
话音未落,便闻得云修痛斥道:“猖獗,她不过是小小一个宫女,竟敢让皇后娘娘来等,阿谁香玉如许一番话便将你堵返来了?”
两个宫女里头为首一个叫莺儿的,怯生生道:“小的方才去了坤华宫,但是那边的掌事宫女香玉说锦儿从昨晚开端便不在宫里,还说比及她返来了,自会亲身让她过来的,还望皇后娘娘等待半晌。”
王尚仪连胜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婢亲眼所见,千真万确啊。”
那殿中的宫女面面相觑,都不知云修所云何意,是以均不发一言,云修见状,顿觉有了臊了,只是有些讪讪的看了皇后一眼,皇后也不瞧她,只是将王尚仪与清儿唤到跟前,细细问道:“玉娘欲图暗害仁元帝姬,乃是清儿亲眼所见,那么王尚仪但是当真瞧见了前几日坤华宫中的锦儿前来找过玉娘,但是确有此事?”
齐朱紫闻言,轻笑道:“敬贵妃这话好不通,这满宫里那个不知你和宋昭仪夙来有嫌隙,且你协理六宫的权柄被宋昭仪一朝夺去,焉能不恨,如果依着臣妾所见,唆使部下宫女去打通仁元帝姬的乳母行凶,不恰好报仇么。”
皇后闻言,长长舒了一口气,森然道:“也别无他法了,且这么办吧。”
王尚仪只垂下眼睑,仿佛连眉毛也耷拉了下来,道:“奴婢感觉或许是那锦儿做了恶,心中有愧或是担忧被人查出,以是先自行了断了。”
茯若听皇后说的在理,也不好再多言了,待到送走了皇后今后,又去瞧了瞧熟睡的仁元帝姬,看着她尚不敷周岁便要蒙受这般多的折磨,只觉心下痛苦之极,更觉本日之事,仿佛将她拖入了一团混乱的迷雾中,她瞧不见孰是孰非,只觉一片茫然。何况,更觉仿佛有甚么处所模糊不对,但又思虑不出究竟是那边?如许的前思后想,只让她头疼欲裂。秀儿从外间走了出去,对着茯若道:“昭仪娘娘,且先去安息半晌,帝姬由奴婢来顾问便是了。”
云修扶着皇后到了正殿上坐着,又打发妙春去将服侍仁元的一干宫女都叫到了殿上,宫女们一一入内,衣裙碰触时衣料特有的窸窸窣窣的柔嫩声响有着驱不散浓胶普通呆滞的氛围。皇后端然安坐,神态自如,茯若居于下首,仿佛是有些倦了,神情老是泱泱的。
询的神采捉摸不定,疑云更重,“倩蓉那一胎实在没的蹊跷,劳烦皇后细细清查出来。”
云修不再发话,只是一脸恭敬的看着严尚仪,且听她如何应对此事,严尚仪为此也是非常无法,只是对着皇后恭谨道:“皇后娘娘,奴婢可否要亲身带人进坤华宫去,将锦儿带到凤仪宫,再容皇后娘娘细细查问?”
询闻言蹩眉,道“皇后所言也不无事理。”
秀儿的手抓住了茯若的手臂,悄悄用劲,仿佛想把她的力量通报到茯若的身材里,以支撑茯若现在的无助。
严尚仪冷冷道:“如果如此,皇后娘娘只需将锦儿请到永和宫细细查问,便知真假。”
敬贵妃嘲笑道:“皇后的意义,莫不是要将坤华宫服侍的宫女寺人悉数带到慎刑司酷刑鞭挞么,重刑之下,必有冤狱,如果如许一来,即便不是本宫的错误,皇后也必将能嫁祸到本宫头上了。”
王尚仪一怔,道:“是,皇后娘娘已然晓得了此事,现下或许正遣人去坤华宫,清查此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