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若蹙眉道:“可将此事报给了皇后。”
清儿只道:“蜜斯如果要去,奴婢会陪你前去的,皇上已经下旨追封德贵报酬德穆贵嫔,且将她的尸体安设到宝华殿请了那里的和尚连夜诵经超度,以表哀思。”
茯若只痴痴道:“本宫要去延禧宫看看她,她的梓宫可还在那儿?”
茯若这才挥挥手,表示她持续下去做事,才迟缓起家,对着清儿道:“且随本宫去趟凤仪宫吧,夕月现在不见踪迹,或许跟绫姝溺亡之事有关。”
茯若含悲接了香烛供上,挥手对几个在那里烧纸钱的宫女道:“你等且下去吧,容本宫跟你家主子烧些纸钱。”
腊梅点头道:“中午奴婢还和沈典仪将此事报给了皇后,皇后当时正在歇午觉,倒是说给了皇后身边的严尚仪晓得。也许皇后现在已经晓得了。”
清儿道:“奴婢去将里头的掌事宫女腊梅叫来,蜜斯好生问问她便是。”
几位宫女本来还欲逗留,见了茯若现在哭的悲伤,却也冷静散了。
茯若只由着清儿搀扶,徐行走到了宝华殿,却见内里到处皆是乌黑灵幡,香烛的气味幽幽的熏人,却又让人嗅到了一丝灭亡的哀凉与可怖。服侍绫姝的宫女只一个个哭着伏在地上。为首的掌事宫女腊梅与典仪在前面烧纸钱。
皇后眼中掠过一丝阴狠,语气安静道:“直接成果了她,只是做的洁净利落些。”
灵帐里便是绫姝的尸体,她的身在早已被寺人们细细打理过,现在看着倒是如同睡着了那般平和安宁。不见涓滴的痛苦。
云翳道:“本日奴婢听得永巷的人来讲敬贵妃得了咳疾,已有好几日了,敬贵妃说要去请个太医。还望皇后娘娘示下。”
这一番话说的非常凌厉,茯若一时候气极,竟已说不出话来。皇后见了,倒是劝和道:“玉贵嫔休得胡言,宋昭仪好歹是从一品的位分,身份比你高,且又是皇上亲身许了她协理六宫的权力,你怎可对她在理,且夕月现在是否逃出宫去还不得知,你随口胡说诬告她岂是一个妃嫔应有的德行,还不快快住嘴。”
清儿摆布看了看,道:“奴婢也没有看到夕月,蜜斯,如何啦?”
云翳怔了一瞬,半晌才低声道:“回皇后娘娘,尚且还未寻到,但是奴婢们已然命人去细细勘查了。”
云翳复道:“本日奴婢在里头听宋昭仪的口气,她仿佛已发觉了不对,奴婢只怕她对皇后娘娘倒霉。”
玉贵嫔却在一旁道:“皇后娘娘也不必过于哀痛,逝者如此,再是悲伤人也是回不来的。”随后,她只冷冷瞧了茯若一眼,冒充哀伤道:“到底是昭仪娘娘不细心,大半夜将何氏请去喝酒,本来想着是姐妹之间欢乐欢乐,谁知竟出了如许的不对。”
云翳云修现在都冷静不言,皇后又道:“到底是你们做事不细心,办事也不细心些竟让那何氏撞见了,幸而你们速速让人告结束她,不然如果传到皇上耳朵里,本宫的凤位便要不保了,不过话说返来,怎的好端端的便让阿谁夕月跑了,留着她毕竟是祸害,还是快些杀了她,本宫才感觉心安。”
玉贵嫔本来便深恨茯若比她得宠,且又嫉恨她得了协理六宫的权柄,心中早已忿忿,今番见了有皇后在一旁,想着皇后或多或少会偏帮着她,愈发对劲,只看着茯若微微含笑道:“便是昭仪娘娘协理六宫也不必这般,且不说放着皇后还在此处,昭仪同臣妾一样都是妃妾的身份,莫非也想发落了臣妾么?”
茯若现在含怒横了玉贵嫔,便对皇后道:“臣妾感觉现下最最要紧的便是快快寻到夕月,说重些,德穆贵嫔身故,夕月却不知去处,此事必有蹊跷,说轻些,夕月乃是德穆贵嫔从在娘家便一向服侍在身边,比及出殡那日,也需有人在棺木前捧着灵牌。还望皇后娘娘且命了宫中的侍卫寺人,细心巡查,务需求将夕月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