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询走远了,茯若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秀儿跟着茯若回了内殿,便问道:“贵妃娘娘为何不留皇上在此安息。”
转眼间又过了几日,询莫非到了永和宫前来看望茯若,因着茯若已是回宫,二皇子与仁元帝姬也被接回了茯若身边,倒是茯若细心,想着仁贵嫔到底照顾二皇子好些光阴,一时候便将二皇子从她身边接走,只恐她内心难受,倒是向询随口提了一句,过了一日,询便晋了仁贵嫔的位分为从一品昭仪。闵氏的性子最是敦睦循分,只是谢了恩,又到茯若的宫中细心的感激了茯若一番,便再无其他。一时候,茯若与询提及此事,询也不觉叹道:“闵昭仪倒是可贵清雅恭敬,朕觉得,莫说是这昭仪的位子,便是贵妃的位分她也坐得。”
茯若知了,心机不由得更重了几分,只让秀儿叮咛着宫女筹办晚膳。待得晚膳过后,询只是看了看仁元帝姬,便回乾元宫去了。
皇后只沉声道:“丽贵嫔所言虽是真相,但本宫觉得最最要紧的还是要看皇上的情意,如果皇上铁了心要汲引二皇子与三皇子,那本宫又有甚么体例。”
宣和十二年的初春时节,仿佛是在在如许的阴雨绵绵中度过的。因着齐朱紫之死以及文氏一族的完整落败,非论是前朝或是后宫,都蒙上了一层阴霾之气。与此相反的事,茯若与玉璃在宫中的权势倒是更加的显赫了起来。便是宋氏与张氏的门楣,亦是如同烈火烹油普通。
待得苏昭仪等人走后,严尚仪上前来倒是对皇后言语道:“奴婢觉得,如果皇后娘娘早些让皇宗子结婚,如此一来,娘娘在朝中又有了一层权势,到时候皇后娘娘也好省些力量。”
茯若一听,倒是淡淡道:“苏万春之女,如此说来,那位苏家蜜斯便是苏昭仪的侄女了,臣妾感觉此事倒也还算是安妥。二人可算是门当户对。”
茯若只佯装惊骇状,道:“皇上息怒,皇后娘娘涓滴唯有怨怼之语,只是那几日臣妾们去处皇后存候,只见皇后的神情老是淡淡的,臣妾想着或许便是因着此事了。”
偶尔一日,苏氏,洪氏二位昭仪,并着丽贵嫔,到凤仪宫中,只道是给皇后存候。皇后见了,只是苦笑道:“本宫现在势微,便是千秋节皇上也是给蠲了,只是难为你们几位还记得来凤仪宫中,本宫感觉,现在这凤仪宫倒是更加的像一个冷宫了。”
洪昭仪也接口道:“臣妾觉得,丽贵嫔言之有理,便是再保不齐,我们的身后也另有昭惠太后呢?昭惠太后到底是先帝明宗的正宫,而上官氏又是世代望族,只要后宫有昭惠太后,我们倒也是还能安生。”
后宫诸人见状,皆知询是完整的嫌弃了皇后了,因此本来挨近的皇后的嫔妃,也多数投向了茯若与玉璃这一边。
世人听了皇后此番感喟,都有些冷静了起来。世人复又言语了几句,皇后便让她们散了。
询闻了,只是淡淡道:“朕感觉还是再缓些光阴为好,待得仁惠太后的身子大安了,朕与两宫皇太后细细筹议过此事,再作定夺。”
询闻了,涓滴不觉得意,只是闭目安神道:“宫中多事,仁惠太后的身子又不好,阖宫宴饮又要折腾好久,朕再三思虑,只得蠲了此事,没曾想皇后竟是这般。”
皇后闻言,只是感喟道:“话虽如此,上回没能一举扳倒惠贵妃当真是可惜啊,不但如此,还累的我们折了齐朱紫,便是文氏一族也被抄家灭门,本宫常常思虑此事,都感觉心忧,不知何时,这等事会轮到我们头上。”
茯若只是掩口笑道:“皇上如果想着晋了闵昭仪的位分为贵妃便晋封便是,宫中向来便有两位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