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永虽不是宋云程的亲哥哥,但她打心底里对已死的蒋永倍感亲热,听着沈越说蒋永的事,也不由垂着头感慨不已。绛云早已小声抽泣起来,嘴里喃喃道:“少将军为大齐出世入死这么多年,这么好的人,却没有个善终,老天真是不公。”
哼,宫里的太医!都是惯会在药里下毒的!
在蒋成临拉着宋云程的手时,宋云程已借势摸上他的脉搏,暗诊了一番,眼神不由黯然,蒋成临体内余毒未清,眼下虽只是残废,却也活不过两年。
宋云程心中嘲笑了声,道:“是皇上对不起蒋家,本宫必然会替哥哥讨回公道。”
说罢,回身便要拜别。
一起走得仓促,绛云温馨跟从,倒也无人撞见。
“贵妃娘娘久病静养,传闻端五的雄黄酒最能驱邪灵祛病,臣妾敬贵妃娘娘一杯,愿贵妃娘娘永保安康。”林素瑶端着酒杯起家,笑着向宋云程道。
末端,宋云程分开之时,沈越又叮咛了她一句:“皇兄刚愎自用,当初为救你离开大皇子被毒害一案,本王已将新月玉坠一事同皇兄说及一二,皇兄安排蒋国公和世子进宫怕是别有用心,贵妃娘娘要谨慎防备。”
背对着她的沈越身子微颤了颤,没有接话,算是默许了。
回到宣宁宫里,唤绛云调了醒酒的汤,宋云程喝了些便就躺在贵妃椅上浅睡了会。
本来沈越对的宋云程另有些不放心,考虑着将新月玉坠的事奉告她妥不铛铛,听宋云程这一说,内心顿时一松,同时又高看了宋云程几分。
午宴君臣共欢,沈洛也没想着在午宴上给宋云程不痛快,贵妃、淑妃和刚提上来的德妃贤妃均在,别的九嫔空缺,赵婕妤、许婕妤、林素瑶程、崔直言、丁秀士也在,宋云程在最靠近沈洛的位置上坐下,嫔妃们均起家施礼。
宋云程叹了声:“自古以来功臣和权臣都可贵善终,绛云,今后别再将哥哥的死挂在嘴上,放在内心。”
说着叹了声,湿了眼眶,很久不语。
蒋成临拉着宋云程的手,哀叹了声:“妍儿,这不怪你,都怪爹爹,不听你大哥的劝,难以舍弃手中的权力,这才害了蒋家。爹爹当今只盼望你能平安然安的,皇上不要再迁怒于你就好。”
沈越回身来叫住她:“贵妃娘娘,平阳侯但愿你在后宫好好糊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他说这是他的宿命。”顿了顿,又道:“另有,平阳侯留了一样东西给你,能保你在后宫安然无虞,非论你犯多大的错,皇上都不会落罪于你。”
“多谢十王爷,玉坠本宫会好好保管。别的请王爷放心,哥哥是忠烈之人,本宫不会做出有违哥哥忠烈之名的事来。”宋云程对沈越包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