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直言昂首来,眼神果断的看着宋云程,道:“臣妾不怕死。”
一起上竟无人敢禁止,她通畅无阻的就跑到了宣宁宫。
张德妃愣然,有所了然,又有所不明,茫然的昂首看着宋云程。
雍和宫里又被张德妃刺死了个宫女,雍和宫的宫女一时没看住,竟然让张德妃跑出了雍和宫。
绛云踌躇着,问:“那万一崔秀士真做出罔顾伦常的事,怕十王爷……”
后宫很多的粗使宫女都是家中贫寒,宋云程承诺在她们每月该有的月钱以外,还会给她们家中送去十两银子,替她们家中的哥哥或者弟弟寻门好婚事,更是会给他们保举好差事。上个月,如尘的哥哥便是在宋云程的安排下进宫当了侍卫,守皇宫的南门宫禁,虽没甚么大出息,却也总算是吃了皇家这碗饭,每月另有五六两银子的月钱,不愁温饱,还能让他兄妹能见上面,天然对宋云程心胸感激。
崔直言咬咬牙,低头应下:“臣妾明白,不敢再犯。”
殿内统统嫔妃怕都是如许的心机!定是这会看着宋云程还好端端,也许还会感觉有点可惜,张德妃怎就没将宋云程刺死啊!
好久后,屋子里才传来崔直言一声:“臣妾谢过贵妃娘娘。”
梁秀士下座的严宝林也说了句:“一国贵妃被刺,皇上若不措置张德妃,岂不是让朝臣寒心,蒋家军但是还在边关守着。”
底下争辩不休,沈洛腻烦的看了上面的嫔妃一眼,才道:“德妃在宫中服侍朕多年,恭谨漂亮,从无错误,她刺死宫女,刺杀贵妃乃是疯症所至,情有可原,留在雍和宫里已然不当,临时将德妃安设到寿禧堂住下,命太医经心医治,等疯症好了后,再出来吧。”
宋云程冷冷的道:“本宫无碍,刺伤本宫的并非是你,杨淑妃不必介怀。”
“娘娘,臣妾连远远的看着他都不可吗?臣妾包管,绝对不敢再生出其他的心机来,求娘娘不要连臣妾这点动机都灭了,不然臣妾在后宫里活着另有甚么意义。”崔直言一顿,当即跪了下来,向宋云程哀告道。
“真是猖獗!还不快将德妃拿下!”杨淑妃一出去便冲着宫人道。
张德妃已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甩了手里的剪子,哭着求道:“贵妃娘娘,臣妾都要被逼疯了,求您给臣妾指一条明路吧!”
宋云程点了点头:“现在萧宝林恩宠深固,丁秀士腹中又有龙嗣,就算查明当初是萧秀士教唆康瑞下毒害死了大皇子,皇上一定会降罪于萧宝林。所谓花无百日红,德妃你需求暂避其锋芒,保全本身。”
如此,绛云也不担忧了,唤了在菀歆居里服侍的宫女如尘过来,同她说了几句话,如尘便点头退下。
摆明是要找人盯着她,宋云程心知肚明,脸上还是笑着谢了杨淑妃,不过一群小寺人罢了,宋云程想清算他们,的确是轻而易举。
现在这都快就玄月了,院子里的树上仍有几只蝉鸣叫的烦人,宋云程不过是昼寝,却感觉这院子里十几双的眼睛都盯着她,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喊了绛云过来:“这院子里的蝉鸣叫的令本宫内心烦躁,你让那几个宫人拿了竹竿去将蝉都赶走吧。”
突入宣宁宫刺杀贵妃,这但是大罪。
宋云程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崔直言,绝望的道:“权当本宫本日白来菀歆居一趟!”
被张德妃刺伤的手臂,宋云程用了本身研制的金疮药,倒是好得快,没几天便就结痂愈合了。
“淑妃感觉该如何措置德妃?”沈洛摸着下巴想了想,又将这个题目递给了杨淑妃,张德妃是生是死,他涓滴不在乎。
张德妃看了看地上尽是鲜血的剪子,游移了一会儿,颤抖的捡了起来,踌躇着要不要真去刺宋云程。宋云程给她吃了个颗放心丸:“放心,杨淑妃不会让德妃的位置空出来让给其他的嫔妃上位的,她会帮你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