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守夜的宫人将人唤了过来,宋云程看着跪在地上的绛云、和喜,忍着内心的那股炎热,思疑的问:“和贵呢?”
丁秀士恭敬的答道:“这气候更加的热,萧姐姐每天顶着太阳跑明德轩里陪臣妾,早两日中了暑热,就一向在屋中躺着没见好。”
一向沉默的宋云程轻笑了声开口道:“宋蜜斯才到都城没几日便就染了恶疾,怕是这都城的风水倒霉宋蜜斯的身子,皇上又何必能人所难。”
一顿沉闷的宫宴结束,宋云程也喝了很多酒,回宣宁宫的路上又吹了些风,一时头疼的很。绛云早已备好了醒酒的汤,端来服侍着宋云程喝下,才道:“方才席间主子何必又说那样的话来气皇上,若皇上真应了主子的话将主子拘在宣宁宫里,后宫里的嫔妃见主子落了势,本来对主子那点顾忌怕也就没了。”
安国公府的安如彤封了美人,住长忆宫,兴安侯府孟蓉香封美人,赐住容琇宫,别的有大理寺卿之女梁静嘉,封为秀士,住誉兰轩,文渊阁大学士之女冯佳琳,封为秀士,住誉兰轩。其他的也都封了宝林和御女。
沈洛本就一肚子的火,宋云程一开口,便将火全往宋云程的身上撒去:“传闻前日贵妃与宋蜜斯在凉亭里赶上了,第二日宋蜜斯就病了,宋蜜斯的病但是与贵妃有关?”
灭了寝殿里还燃着的香,使唤守夜的宫人去喊绛云和喜和贵过来,她倒要看看谁这么大胆量,竟敢生出如许的心机。
如此,林素瑶伸展开眉来,垂眉来愧色的道:“臣妾不对,不该妒忌妒忌。皇上可得从速先要去抓住宋蜜斯和宋家父子的心,眼下宋蜜斯跟十王爷走得近,今后传出些闲话来总归不好。宋家父子长年驻守边关可贵回京,不如皇上在宫中设席接待宋家父子,也好彰显出皇上对宋家的靠近信赖之意。”
宋家父子这一唱一和的,连沈越都未曾说甚么,沈洛又岂好以宋婉心在十王妃甄选之列俄然离京而见怪宋家父子,只好沉了神采道:“愿宋蜜斯早日养好身子,十皇弟要见宋蜜斯何必去辽东,等宋蜜斯身子好了,朕派人接宋蜜斯进宫里来小住些天。”
杨淑妃松了口气,问:“宋蜜斯病了理应从速请大夫看着,宫中也有太医,宋将军为何舍近求远要将宋蜜斯送去辽东?如此一来,怕是要迟误了宋蜜斯的病情。”
和贵朝绛云、和喜招了招手,表示二人靠近过来,小声的道:“我倒是有个别例……”
宋云程的神采微变了变,并未出言见怪丁秀士的猖獗。
“也是如此。”和喜认同的道,“只是,皇上怕是不会再宠幸主子,更不会让主子生下小皇子来。”
宋云程解释道:“宋家与哥哥都是武将,夙来有来往,皇上不会在宋家父子跟前发落本宫,不然军中将士便会晓得本宫无过却遭皇上惩罚,蒋家军可还会忠心的守住边关?皇上好不轻易坐稳皇位,撤除哥哥,断不会连这点考量和忍耐力都没有。”
和贵沉默了会儿,才道:“也不知主子是如何了,老是顶撞皇上。眼下宫中丁秀士有孕,萧秀士又得皇上宠嬖,杨淑妃又掌着后宫大权,主子的处境堪忧啊。”
绛云还是担忧,却也不再多言,服侍着宋云程歇下。出了屋子,见和喜和贵二人在台阶上坐着,便畴昔坐了下来,同二人提及了话来:“固然眼下皇上不会动主子,可后宫里的嫔妃对主子早已嫉恨入骨,怕是瞅着主子得宠要对主子动手。”说着,又叹了声:“也是主子当初受望梅调拨的做了那些害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