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沉闷的宫宴结束,宋云程也喝了很多酒,回宣宁宫的路上又吹了些风,一时头疼的很。绛云早已备好了醒酒的汤,端来服侍着宋云程喝下,才道:“方才席间主子何必又说那样的话来气皇上,若皇上真应了主子的话将主子拘在宣宁宫里,后宫里的嫔妃见主子落了势,本来对主子那点顾忌怕也就没了。”
沈洛也不好将沈越逼急了,由着杨淑妃出面压服了那些进宫甄选十王妃的闺秀令媛们,接着派了教引嬷嬷畴昔教她们宫中端方,十来今后便一道圣旨将她们全数都归入了后宫。
和贵朝绛云、和喜招了招手,表示二人靠近过来,小声的道:“我倒是有个别例……”
“也是如此。”和喜认同的道,“只是,皇上怕是不会再宠幸主子,更不会让主子生下小皇子来。”
沈越端了杯酒,嘴角的笑意浅浅,道:“宋兄严峻了,本王待婉心一向如亲妹。等本王有空就去辽东看她。”说罢,杯中酒一饮而尽。
传闻,孟蓉香又找着由头往碧霞居去,沈越被孟蓉香缠了两日,实在恼了,最后竟叮咛了吉利将她给赶了出去,更是再度向沈洛表示此生不复娶的设法。
宋云程笑了句:“这满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喜好迎进后宫里又如何。本宫前些日偶尔翻到些小本子,里头有很多君王连已是兄弟或儿子的王妃都抢了。好歹这些人可都不是十王妃,我们皇上也不怪诞。”
安国公府的安如彤封了美人,住长忆宫,兴安侯府孟蓉香封美人,赐住容琇宫,别的有大理寺卿之女梁静嘉,封为秀士,住誉兰轩,文渊阁大学士之女冯佳琳,封为秀士,住誉兰轩。其他的也都封了宝林和御女。
再看沈洛,天然不会在宋家父子跟前显出不待见宋云程的意义来,也歉意的道:“贵妃莫气,朕也是一时心急。”
“他去请皇上?”宋云程这才全然明白了,原是她身边最信赖的这几人摆了她一道。
坐在一旁的宋梁成向杨淑妃解释道:“淑妃娘娘有所不知,舍妹自小体质特别,凡是大小病都是由辽东的一名名医诊治,婉心此次病得蹊跷,故而父亲与臣便当即送婉心回辽东了。”说完,又向宴席中坐着的沈越歉意的道:“怕是婉心无幸再参与十王妃的甄选了,还请十王爷包涵。”
和喜、绛云纷繁点点头,也都感喟了声。
沈洛点点头:“笙儿所言甚是,朕这就传旨下去,明日在宫中设席为宋家父子拂尘洗尘。”
杨淑妃恰好走出去,将宋云程这话听了去,福了身子,夸了宋云程一句:“贵妃娘娘更加通达漂亮,如果放在以往,贵妃娘娘定会刁难一番这些新进宫的mm。”
绛云还是担忧,却也不再多言,服侍着宋云程歇下。出了屋子,见和喜和贵二人在台阶上坐着,便畴昔坐了下来,同二人提及了话来:“固然眼下皇上不会动主子,可后宫里的嫔妃对主子早已嫉恨入骨,怕是瞅着主子得宠要对主子动手。”说着,又叹了声:“也是主子当初受望梅调拨的做了那些害人的事。”
宋云程轻笑了声:“皇上但是说臣妾是瘟神?也罢,皇上如此恼了臣妾,臣妾今后还是拘在宣宁宫里好了。”说完,竟佯装一副悲伤的模样来。杨淑妃见着,忙开口劝道:“贵妃娘娘这说的甚么气话,皇上许是担忧宋蜜斯,这才曲解贵妃娘娘。”
“丁秀士这肚子该有三个多月了吧?传闻常日里萧秀士非常在乎丁秀士的肚子,今儿倒是可贵没见丁秀士和萧秀士在一块。”宋云程问了句。
宋婉心出宫与父兄团聚后,将宋云程的话说了一遍,宋婉心的父亲宋正蒙和哥哥宋梁成细心一想宋云程所言,加上沈洛俄然调集他们入京,怕是此事八九不离十,当下便送宋婉心分开了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