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贵俄然道:“得让皇上翻主子的牌子,歇在宣宁宫里才行。只要主子规复以往的宠嬖,再生下小皇子来,这后宫里谁还敢欺到主子头上?”
“主子,主子们这也是为您好,只要得皇上宠幸,您生下皇子来,在后宫的职位才不会摆荡。”和喜劝道。
宋婉心出宫与父兄团聚后,将宋云程的话说了一遍,宋婉心的父亲宋正蒙和哥哥宋梁成细心一想宋云程所言,加上沈洛俄然调集他们入京,怕是此事八九不离十,当下便送宋婉心分开了都城。
许是这些日气候热得短长的原因,宋云程夜里总不好睡,绛云便在寝殿里点了宁神的香,如此宋云程才好睡些。只是本日,宋云程闻着屋子里的香总有些不对,才躺下没一会便觉浑身发热,起家去看瓷缸里的冰块并未全溶解,再闻闻氛围中满盈的香味,宋云程不由皱了眉,这宫中的人还真是好大的胆量,竟敢在她寝殿的香里掺迷情的香料!
宋云程的神采微变了变,并未出言见怪丁秀士的猖獗。
原前后宫里的嫔妃倒不是很多,厥后选秀添补了些,现在这又是一封十几个,后宫里是完整的热烈了起来。宫里一下填了这么多新人,沈洛天然要对新人宠嬖些,也就萧瑟了旧人。宋云程一手打着扇,看着骄阳炎炎之下,一个个新人花中扑蝶,巧笑嫣然。赵婕妤在旁看着愤意的说了句:“本来是甄选十王妃的,十王爷没看上,没成想,皇上竟将她们全都放后宫里来了,皇上也不嫌害臊!”
到第二日沈洛在宫中设席接待宋家父子时,杨淑妃问宋婉心为何没呈现,宋正蒙便向沈洛禀道:“皇上,小女昨日突染恶疾,臣已命人送小女回辽东医治。”
“萧秀士怕也是忧思而至。”宋云程看了眼御花圃里各处凉亭水榭里坐着的新嫔妃,道:“她本来得皇上宠嬖,现在一下后宫里又添了这么多新人,怕是内心生了疙瘩。”
绛云还是担忧,却也不再多言,服侍着宋云程歇下。出了屋子,见和喜和贵二人在台阶上坐着,便畴昔坐了下来,同二人提及了话来:“固然眼下皇上不会动主子,可后宫里的嫔妃对主子早已嫉恨入骨,怕是瞅着主子得宠要对主子动手。”说着,又叹了声:“也是主子当初受望梅调拨的做了那些害人的事。”
宋梁成也豪放的饮尽杯中酒,还与沈越连喝了好几杯。
宋家父子这一唱一和的,连沈越都未曾说甚么,沈洛又岂好以宋婉心在十王妃甄选之列俄然离京而见怪宋家父子,只好沉了神采道:“愿宋蜜斯早日养好身子,十皇弟要见宋蜜斯何必去辽东,等宋蜜斯身子好了,朕派人接宋蜜斯进宫里来小住些天。”
“丁秀士这肚子该有三个多月了吧?传闻常日里萧秀士非常在乎丁秀士的肚子,今儿倒是可贵没见丁秀士和萧秀士在一块。”宋云程问了句。
“我们得好好的护着主子,不然对不起蒋少将军的在天之灵。”和喜果断的道。
丁秀士恭敬的答道:“这气候更加的热,萧姐姐每天顶着太阳跑明德轩里陪臣妾,早两日中了暑热,就一向在屋中躺着没见好。”
传闻,孟蓉香又找着由头往碧霞居去,沈越被孟蓉香缠了两日,实在恼了,最后竟叮咛了吉利将她给赶了出去,更是再度向沈洛表示此生不复娶的设法。
和喜、绛云纷繁点点头,也都感喟了声。
“也是如此。”和喜认同的道,“只是,皇上怕是不会再宠幸主子,更不会让主子生下小皇子来。”
她绝望的笑了笑:“本宫没想到竟是你们做了如许的事,枉本宫对你们信赖有加,你们就用这类下三滥的手腕来回敬本宫的信赖?”强忍着内心的源源不竭往外冒的炎热,宋云程冷冷的看了眼地上对着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