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和喜这话,崔宝林天然晓得父亲的危急已经消弭,当即面露忧色,忙感激的道:“臣妾谢过贵妃娘娘,不知贵妃娘娘可有甚么叮咛。”
育德宫里,杨淑妃面庞暖和,与一众的嫔妃有说有笑,甚是和好。
新晋的何采女阿谀了崔宝林一句:“崔姐姐的琴弹得真好。”她跟崔宝林都是住在菀歆居的,因此昨早晨听到了崔宝林弹的琴。
但是,她却不幸亏这个时候去见宋云程,后宫里那个都知皇上愤恨宋云程,如果让人晓得她投奔了宋云程,反而会惹怒皇上,连累娘家人。
杨淑妃的眼神又落在崔宝林的身上,含笑着道:“可贵皇上喜好崔宝林,崔宝林可要好生服侍皇上,争夺早日为后宫添新丁。”又看了林素瑶一眼,道:“萧宝林也是。”
在坐的嫔妃均将恋慕的眼神落在张昭容的身上。
和喜又道:“主子让主子还传达您一句话,物竞天择,适者保存。”
林素瑶微微一笑,放动手里的茶杯,道:“赵婕妤娘娘说得倒有几分理,贵妃娘娘进宫后盛宠四年多,现在也被皇上遣在寿禧堂里静养好一段日子了,甚么时候能出来,还指不定呢。”
在寿禧堂门口停了好久,最后还是回身回了菀歆居,用心打扮着,等待皇上过来。
杨淑妃适时的笑着开口道:“众位都是自家姐妹,何必说这些置气的话,想得皇上的宠嬖就多花些心机,让皇上多今后宫里走动,争夺早日怀上龙嗣,为皇家开枝散叶。”说到这儿,杨淑妃看了眼下座的张昭容,体贴的问:“大皇子可还好?”
杨淑妃唤了朱玉近前来,向张昭容道:“雍和宫里服侍的宫人少,大皇子又是惯来身子不好,本宫想着让朱玉畴昔雍和宫里帮着顾问大皇子,朱玉服侍本宫多年,行事细心谨慎。”
和喜跟着仿佛悄悄的拜见崔宝林,和喜恭敬的道:“主子让主子给崔宝林传句话,让您不必担忧家中之事。”
坐下的嫔妃噤若寒蝉,后宫里谁不晓得大皇子是个病秧子,指不定哪天就断气了,实在想不通杨淑妃将朱玉安排到雍和宫的用心。林素瑶一向脸上笑意浅浅,仿佛对后宫里的事涓滴不体贴。
倒是没多一会儿,仿佛进屋子里说门口有个小寺人往这儿张望,瞧着像是寿禧堂里的人,崔宝林一听,表示仿佛将那小寺人带出去,不要让人瞧见。
崔宝林嘴里念着这八个字,好一会儿,才向和喜伸谢:“我明白了,还请公公转告贵妃娘娘,臣妾今后非论处于何地,都甘心为贵妃娘娘所调派。”
内里有宫人过来回禀说皇上快到了,和喜在皇长出去之前已经悄悄的分开了菀歆居。
“崔宝林边幅品学都好,就算住得远都能让皇上在别人院子里就惦记取了。”许婕妤喝了口茶,阴阳怪气的道。
杨淑妃笑了声,道:“就算她再有本领又如何,皇上是不成能再宠嬖她,那就让她回到宣宁宫,后宫里嫉恨她的嫔妃可很多。”
赵婕妤白了崔宝林和林素瑶一眼,幽幽的道:“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萧宝林说说,但是如此?”
绮罗谨慎的问:“主子筹算如何办?”
张昭容赶快放下茶杯来,谨慎惶恐的回道:“多谢淑妃娘娘挂记,大皇子迩来身子还好,乳娘嬷嬷们细心顾问着,每日都能多用些吃食了。”脸上不由自主的透暴露慈母的神采来。
六尚的宫女来育德宫里禀报皇上翻了崔宝林的牌子,又向还在育德宫里坐着的崔宝林报了声喜。瞧着时候已不早,崔宝林也该要回菀歆居好生打扮等待接驾,杨淑妃便表示世人都先散了。
张昭容惶恐的回:“臣妾服膺淑妃娘娘的教诲,必然更加谨慎照顾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