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程全然不睬会杨淑妃的肝火,状若无事的理着衣裳上的珍珠串子,慢悠悠的道:“想必杨淑妃还记得凝香女人吧。”说完,也不等杨淑妃反应过来,便就与绛云春香道:“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了。”
“是。”绛云应下。
宋云程心中略有些不安,拆开信封来,细心的将朱巧凤的遗书看完,不由的叹了声气。
等着天气晚了些,绛云从内里返来,同宋云程说素心已经被封为了充媛,沈洛对五皇子也格外宠溺了些,犒赏了很多的东西给五皇子,还亲身遴派了德章宫的嬷嬷去照顾五皇子,看来是被宫里主子苛待五皇子的事气着了。
“你分开好久,怕是皇上会起狐疑。”宋云程向云曦道,又叮咛了声:“你送云曦归去,趁便将本宫从宫外带返来的几匹锦缎和胭脂水粉给云曦稍上,女人家都是爱美的。”
宋云程接着道:“你办的事情也差未几了,现在就只剩下到皇上跟前去承认这些年来杨淑妃让你在后宫里都做了些甚么好事,到时候本宫会保你一条命,一千两银子和出宫的事件本宫都已经筹办好,你只需明日一早让人将你的笔录呈交给皇上,本宫会当即派人送你出宫。”
提起这事来,杨淑妃内心就恨透了宋云程,狠恶的咳嗽了声,指着宋云程喜色骂道:“你这毒妃,都已经将我谗谄至如此境地,你还想做甚么!”
绛云将朱巧凤的信烧了后,忧心的道:“不管如何样,必然要将朱尚寝的那封密信找出来,不然老是对主子的一个威胁。”
晚膳有宋云程最爱吃的松花桂鱼,宋云程吃得有些多,倒是积食难消,又见本日月色善好,宋云程同绛云道:“你随我出去逛逛。”
云曦点着头谢恩:“奴婢谢贵妃娘娘体恤。朱尚寝对奴婢而言,是有大恩,奴婢如果背弃于她,便是不知戴德图报的小人。”
杨淑妃听着声响出屋子来,见是宋云程,不由嘲笑了声:“甚么风把贵妃娘娘给吹来了?传闻,贵妃娘娘自我禁足了,如何这才几天就忍耐不住了?”
绛云又回禀着:“传闻淑妃娘娘禁足后,三皇子也被抱去德妃娘娘那儿,受了些刺激,身子已经有些不好了。”
宋云程表示和喜送朱巧凤分开宣宁宫。
“她信中还说将我所教唆她做的事,她写了密信交给了信赖之人,说只要杨淑妃安然度过此劫,她交托之人会将信毁掉,如果杨淑妃遭受不测,我教唆她所做的事情都会呈到皇上面前。”宋云程道。
“呵!”杨淑妃嘲笑了声,“蒋妍,你也太傲慢了!你想至本宫于死地简朴,想动杨家,你太痴心妄图!”
宋云程道:“去育德宫里逛逛,也不知杨淑妃可有表情赏一赏这大好月色。”说着,便就只带着绛云和春香就往育德宫而去。
宣宁宫里,宋云程正做着冰镇西瓜和冰镇酸梅汁,绛云在宋云程耳边笑着回禀道:“小言几句话就让素心信赖了是杨淑妃在操纵五皇子打击萧充仪。”
宋云程点着头:“等会让她来见我。”
绛云让宫人筹办了灯笼,才问:“主子要去哪儿?”
等着第二日,宋云程刚想叫绛云来问朱巧凤的事,和喜就仓促忙忙的跑来禀道:“主子,不好了,朱尚寝服毒他杀了!”
宋云程点着头:“绛云,你从速去查一下,朱巧凤哪些宫女干系近,和喜,你去查寺人和侍卫那儿,朱尚寝说有人长年替她与家中传信和送银子,这些人必定是朱巧凤的信赖之人。以我们在宫中的权势,应当不难找到那封信。”宋云程并不显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