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重重叹了口气道:“太子……他当真如此迫不及待了吗?朕原想着朕本年五十六,等再历练个几年,他能够驾驭住那帮大臣后就将大位传给他,当了四十余年的天子,朕实在已经很累了。”
胤禛刚一跨过门槛,立时有小寺人关上三交六菱花隔扇大门,隔断了内里的酷寒与冷风。
胤禛轻叹一声,在他殷切的目光中点下了头,“我记下了。”
“如何,这信上的内容都瞧清楚了?”从胤禛出去的那一刻,康熙的目光就未曾从他身上移开过,每一个神情与身子的纤细窜改都尽收眼底,“老十三说这件事你并不知情,不过朕想亲身问一问你,究竟――太子私造兵器企图谋反一事你知不晓得?”
“胤禛,你看看这封信!”头顶传来康熙严肃的声音。
第两百七十三章动乱
“方先生,这件事你如何看?”康熙本来正与方苞说杭州地下兵器库一事,以后胤祥求见,他猜想应为杭州一事,以是就让方苞在后堂听着,直到现在才出来。
双膝硌着坚固的金砖微微有些发疼,胤禛等了好久始终未曾听到叫起的声音,他不敢昂首更不敢起家,眉眼低垂间模糊能感遭到有一道锋利如剑的目光落在本身身上。
沉默,常常最是令人惴惴不安的,因为在这当中你测度不出上位者的喜怒哀乐,只能被动地接受着。胤禛尽力节制着本身的身材,不暴露一丝严峻之意。
“嗻!”胤禛承诺一声,谨慎地接过那张薄得一口气就能吹起来的信纸,借着看信的工夫,贰心念疾转,想着接下来该说的话。
方苞冷静不语,此事只能交由康熙一人去定夺,旁人的任何插嘴都是多余,以是刚才非论是胤祥还是胤禛都未对太子措置有过只言片语,胤禛乃至死力抛清手札与太子之间的干系。
“私造兵器?私造兵器!”康熙突然扫落御案上的笔墨,强行按捺的肝火在这一刻愤然发作,“朕对胤礽一忍再忍,乃至复立他为太子,而他就是如许来酬谢朕的,是否在他眼中,大位远比朕这个父亲首要百倍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