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瞧也不瞧她,转而问墨玉道:“身为主子却在主子面前自称‘我’,该如何措置?”
画眉神采一紧,顿时认识到本身刚才一时口快竟忘了自称,眼下被凌若抓到弊端,悔怨不及。
那拉氏心下已经有了决定,扬眉对候在一旁的三福道:“去,把此事奉告顺天府尹,让他马上抓拿傅从之,并且抓到后从重措置,雍王府的东西可不是随便甚么人都能偷的。另有阿谁梨园子,十足都给我送到顺天府去,内里说不定有傅从之的翅膀,让顺天府尹好生查问,若要漏了一个畴昔,我唯他是问。”
佟佳氏固然怒画眉说话不把稳让人抓了把柄,但画眉始终是她的人,若就这么让一个位份比她低的庶福晋责了画眉,她的面子要往那里放?
目光漫过佟佳氏笑意嫣然的脸庞,低头忽地暴露恍然之色,抚一抚额头发笑道:“是我错了,与一个牲口说人话,怎能希冀阿谁牲口能听懂。牲口始终只是牲口,哪怕穿得再鲜敞亮丽也窜改不了这个究竟。”
凌若用绢子拭一拭手对墨玉道:“画眉以下犯下,目无主子,掌掴二十,除了这一下另有十九下,你来脱手。”
“哼,伶人就伶人,还甚么相公,没得欺侮了这个词。”刘氏没有听出凌若话中有话,径直在那边鄙夷的说着。
画眉心底一颤,不自发地瞥了佟佳氏一眼,她还真怕钮祜禄氏会借题阐扬,当真行掌掴之事,固然二十下掌掴要不了命,但皮肉之痛另有此事落下的笑柄是她千万不肯接受的。
“主子目无主上,按府规当掌掴二十以示戒惩。”墨玉一本端庄地答复着,唯有偶尔闪过眼底的笑意泄漏了她现在实在的表情。
听凌若仍然口口声声牲口、牲口,佟佳氏神采极其丢脸,站在中间的画眉瞧见主子多次受辱,气不过道:“凌福晋休要砌词抵赖,你骂我家主子是……”她舌尖一颤,不敢说出那两个字,略过后道:“总之你骂我家主子的话我但是听得一清二楚,你如有胆可敢与我到王爷面前说个明白?!”
“是啊。”凌若俄然出声道:“佟福晋那一奁的东西,固然于傅相公来讲是唱一辈子戏都赚不到的财产,然若为此搭上一条命就未免有些不值了,佟福晋你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