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笑笑未语,倒是墨玉心中不忿辩白道:“我家女人才不是这类人,叶格格您莫要随便冤枉好人。”
李氏轻拍了拍她的手,表示叶氏稍安勿燥,随即移步来到凌若面前淡淡一笑道:“想不到凌格格还是个心善之人,对下人这般珍惜。”
神思恍忽间,凌若未曾重视到面前多了两个容色妍丽的女子,直至墨玉暗中扯了她衣袖一把方才回过神来,只听劈面阿谁身着粉色衣衫的女子扶着鬓边松垮的珠花刻薄隧道:“早传闻府里新来了个格格,还是官宦令媛,本想着会是个知书达理的,现在才晓得竟是个连最根基礼节都不懂的野丫头,见了福晋也不可礼,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不知她阿玛是如何教出来的。”
“是,奴婢领罚。”墨玉俭朴却不笨,心知如许的惩戒已是女人死力保护的成果了,再多言只会为女人带来更多的费事,本来若不是叶氏言语中辱及女人,她也不会不顾身份出言顶撞。
洁白的指尖传来荼蘼花的暗香,凌若低眉垂视道:“有劳李福晋挂记,已请大夫看过,现在已好得差未几了。”
入府以来,若不是墨玉悉心顾问,她现在如何另有命站在这里,在她心中早将墨玉视为靠近之人,怎肯任由叶氏凌辱。
府里统共两位侧福晋,一名姓年一名姓李,墨玉提过年氏,年纪与本身相仿,容色倒是素净绝伦,有沉鱼落雁之貌。面前这位略有不及,且年纪瞧着已有二十高低,应是另一名侧福晋。
“你!”叶氏大怒,这掌到底不敢真掴下去,她虽放肆但还不至于没了脑筋,凌若与她同是格格,万一她借此为由告到嫡福晋乃至是贝勒爷那边去,本身可就费事了。
“妾身服膺福晋教诲,归去后定会严加管束。”凌若深深低下头去,墨玉亦跪地认错。
听得墨玉竟然敢顶撞,叶氏顿时拉长了脸,寒声道:“甚么时候我们府里的下人变得这般没规没矩?我跟福晋在说话也敢插嘴,如此下去假以光阴还不得骑到我们头上来?”说到这里睨了凌若一眼皱眉道:“真是有甚么样的主子就有甚么样的主子,一个个都不知尊卑。”
墨玉扑哧一笑低声道:“女人您这么说真是太汲引她了,她倒是眼巴巴盼着当福晋,但哪有那么轻易啊,不过与您一样都是格格罢了,姓叶,就住在揽月居最东头那间,算是众位格格里较受宠的一名。”说到这里她指指中间的女子道:“这位才是正儿八经的侧福晋。”
“那就劳凌格格在这里督视了。”李氏点一点头对叶氏道:“我们走吧。”
沿着六棱石小径,一起出了揽月居,夏季阳光晴好,从天空中大片大片倾落,令劈面吹来的风带了几分暖意,温馨而舒畅。
“请姐姐高抬贵手。”凌若迎上她再一次扬起的手掌,“若姐姐真要打,那就打凌若吧。”
李氏嗯了一声后又道:“既已知错,那此次就罚你小跪一个时候吧,若再犯毫不轻饶。”
中间那女子披了件绯红缎斑斓海棠纹披风,里头是一身织锦团花的旗装,甚是都丽,发间簪了一对红宝石镶就的玫瑰长簪,垂下长长的珠络于颊边,衬得她本就素净的容颜愈发超卓,眸光微动,落于凌若身上,不知在想甚么。
“请姐姐息怒。”凌若一把将墨玉拉到身后,迎上去道:“墨玉是mm的主子,她如有不谨慎冲撞姐姐的处所,mm代她向姐姐赔个不是,还请姐姐看在mm的薄面上饶过她这一回,待归去后mm一家严加管束。”
“凌格格不止人长得美,连口齿都很挺聪明的,这番话说的可真动听。”李氏掩唇轻笑,眸底有不易发觉的厉色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