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姐姐高抬贵手。”凌若迎上她再一次扬起的手掌,“若姐姐真要打,那就打凌若吧。”
凌若笑笑未语,倒是墨玉心中不忿辩白道:“我家女人才不是这类人,叶格格您莫要随便冤枉好人。”
叶氏在一旁插嘴道:“那也得心口如一才好,就怕有些人丁是心非,福晋您可千万别被些许花言巧语给蒙骗了。”她本就看凌若不扎眼,现在抓到机遇自不会放过。
入府以来,若不是墨玉悉心顾问,她现在如何另有命站在这里,在她心中早将墨玉视为靠近之人,怎肯任由叶氏凌辱。
“好了,都少说一句。”闻得李氏开口,叶氏不敢再胶葛,恨恨一顿脚站回到李氏身后。
“是。”叶氏恭敬地承诺一声,扶了李氏拜别,在颠末凌若身边时,狠狠瞪了她一眼,凌若明白,此事并没有告终,相反,恰好是开端。
凌若不知她这么问的企图安在,正考虑着该如何答复,听得她又道,“善待别人当然是好,但万事都要有个度,如果以而过于放纵,那便是坏了贝勒府的端方,这于你于她都不是甚么功德,记着了吗?”
李氏轻拍了拍她的手,表示叶氏稍安勿燥,随即移步来到凌若面前淡淡一笑道:“想不到凌格格还是个心善之人,对下人这般珍惜。”
“还敢顶撞!看我不撕烂你这张嘴!”一再被顶撞,叶氏哪咽得下这口气,不顾李氏在场,扬手就欲掴。
“妾身服膺福晋教诲,归去后定会严加管束。”凌若深深低下头去,墨玉亦跪地认错。
洁白的指尖传来荼蘼花的暗香,凌若低眉垂视道:“有劳李福晋挂记,已请大夫看过,现在已好得差未几了。”
“是。”既已晓得了对方的身份,凌若自不会再这般大刺刺站在那边,一甩绣有牡丹花式的帕子端端方正行了个礼,“凌若见过李福晋,福晋吉利。”随后又向叶氏行了个平礼,叶氏冷哼一声也不回礼。
府里统共两位侧福晋,一名姓年一名姓李,墨玉提过年氏,年纪与本身相仿,容色倒是素净绝伦,有沉鱼落雁之貌。面前这位略有不及,且年纪瞧着已有二十高低,应是另一名侧福晋。
“你就是新来的格格?”李氏绛唇轻启,暴露莹白如玉的贝齿。
“凌格格不止人长得美,连口齿都很挺聪明的,这番话说的可真动听。”李氏掩唇轻笑,眸底有不易发觉的厉色一闪而过。
神思恍忽间,凌若未曾重视到面前多了两个容色妍丽的女子,直至墨玉暗中扯了她衣袖一把方才回过神来,只听劈面阿谁身着粉色衣衫的女子扶着鬓边松垮的珠花刻薄隧道:“早传闻府里新来了个格格,还是官宦令媛,本想着会是个知书达理的,现在才晓得竟是个连最根基礼节都不懂的野丫头,见了福晋也不可礼,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不知她阿玛是如何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