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笑笑未语,倒是墨玉心中不忿辩白道:“我家女人才不是这类人,叶格格您莫要随便冤枉好人。”
入府以来,若不是墨玉悉心顾问,她现在如何另有命站在这里,在她心中早将墨玉视为靠近之人,怎肯任由叶氏凌辱。
“是。”既已晓得了对方的身份,凌若自不会再这般大刺刺站在那边,一甩绣有牡丹花式的帕子端端方正行了个礼,“凌若见过李福晋,福晋吉利。”随后又向叶氏行了个平礼,叶氏冷哼一声也不回礼。
“是。”叶氏恭敬地承诺一声,扶了李氏拜别,在颠末凌若身边时,狠狠瞪了她一眼,凌若明白,此事并没有告终,相反,恰好是开端。
凌若不知她这么问的企图安在,正考虑着该如何答复,听得她又道,“善待别人当然是好,但万事都要有个度,如果以而过于放纵,那便是坏了贝勒府的端方,这于你于她都不是甚么功德,记着了吗?”
墨玉扑哧一笑低声道:“女人您这么说真是太汲引她了,她倒是眼巴巴盼着当福晋,但哪有那么轻易啊,不过与您一样都是格格罢了,姓叶,就住在揽月居最东头那间,算是众位格格里较受宠的一名。”说到这里她指指中间的女子道:“这位才是正儿八经的侧福晋。”
李氏嗯了一声后又道:“既已知错,那此次就罚你小跪一个时候吧,若再犯毫不轻饶。”
“那就劳凌格格在这里督视了。”李氏点一点头对叶氏道:“我们走吧。”
“给你面子?你又算个甚么东西!”叶氏一把推开她尖声道:“本日我这个做姐姐就替你好生管束一下这个无礼犯上的主子,让开!”
“妾身服膺福晋教诲,归去后定会严加管束。”凌若深深低下头去,墨玉亦跪地认错。
“是,奴婢领罚。”墨玉俭朴却不笨,心知如许的惩戒已是女人死力保护的成果了,再多言只会为女人带来更多的费事,本来若不是叶氏言语中辱及女人,她也不会不顾身份出言顶撞。
静养几今后,凌若身子已经差未几好利索了,就是手脚另有些有力,趁着外头气候阴沉就让墨玉扶她出来逛逛,老呆在屋里闷得很。
沿着六棱石小径,一起出了揽月居,夏季阳光晴好,从天空中大片大片倾落,令劈面吹来的风带了几分暖意,温馨而舒畅。
“请姐姐息怒。”凌若一把将墨玉拉到身后,迎上去道:“墨玉是mm的主子,她如有不谨慎冲撞姐姐的处所,mm代她向姐姐赔个不是,还请姐姐看在mm的薄面上饶过她这一回,待归去后mm一家严加管束。”
洁白的指尖传来荼蘼花的暗香,凌若低眉垂视道:“有劳李福晋挂记,已请大夫看过,现在已好得差未几了。”
中间那女子披了件绯红缎斑斓海棠纹披风,里头是一身织锦团花的旗装,甚是都丽,发间簪了一对红宝石镶就的玫瑰长簪,垂下长长的珠络于颊边,衬得她本就素净的容颜愈发超卓,眸光微动,落于凌若身上,不知在想甚么。
“你!”叶氏大怒,这掌到底不敢真掴下去,她虽放肆但还不至于没了脑筋,凌若与她同是格格,万一她借此为由告到嫡福晋乃至是贝勒爷那边去,本身可就费事了。
听得墨玉竟然敢顶撞,叶氏顿时拉长了脸,寒声道:“甚么时候我们府里的下人变得这般没规没矩?我跟福晋在说话也敢插嘴,如此下去假以光阴还不得骑到我们头上来?”说到这里睨了凌若一眼皱眉道:“真是有甚么样的主子就有甚么样的主子,一个个都不知尊卑。”
叶氏在一旁插嘴道:“那也得心口如一才好,就怕有些人丁是心非,福晋您可千万别被些许花言巧语给蒙骗了。”她本就看凌若不扎眼,现在抓到机遇自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