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米湛卢很有些惊奇地望向潘洪度。说实话,潘洪度这些年只任观文殿大学士,品级虽高,并无实权。纵有些面子,不过是早些年的功绩,加上门庭高,别人给面子罢了。现在听来,倒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潘洪度想了想,又问:“陛下可曾提到皇后的意义?”
四周早是爆笑一片。
“老夫也正有话要同他说。”
他叉手行李,客客气气,略有些拘禁:“杜大人提携之恩,晚生铭记在心,时候不敢忘。”
蔺枚捏着女儿的脸,笑道:“要早说,我昨晚就过来了。”
“这事情倒像恍忽听过。”
宋扬灵一笑,叫他二人过来一同用膳。
“有何奇特?”
米宵在一旁连连拱手:“大人错爱。”
“何事?”
“一则不是为父母丁忧;二则不是病痛缠身。陈绍礼不过三十出头,恰是大展雄图的时候,好端端的怎会自请去官?何况西京提点刑狱公事,也是能有所作为的位置。”
尚未散朝,宋扬灵叮咛人备了早膳,等着蔺枚。
蔺枚一时只感觉高傲,真想叫天下人都看看朕的皇后是多么雍容漂亮,刻薄仁慈。
蔺枚才将孩子递给乳母,本身回身坐下。
月上中天,京都大街冷巷繁华不减。朱雀大街上一溜的酒楼,人声鼎沸,美食飘香。回廊上站满了身披彩帛的蜜斯,等门客相招前去陪酒。
“久仰大名,却无缘厚交。”
“行,行,顿时就过来。”
宋扬灵微微眯着眼,并不进食,只拿着筷子在碗中渐渐地画圈:“我看了他的经历,办过几件大案,官声也不错。”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果宋后身边能有我们的人,必能刺其缺点,一击毙命。”
“中书省都准了,你还想如何措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