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茗心中一跳,非常慌乱惭愧,垂下头去,再不敢对宋扬灵对视。
她才垂垂转了性子。也会皋牢民气,也会决计奉迎,也会收后妃为己用,构成权势。比如这个楚昭仪。
事情至此,她也算是明白过来——不是飞来横祸,而是有人用心谗谄!
如果矢口不认,那人指得如许清楚,红口白牙说出了舆图,又实在难以辩驳。
目睹宋扬灵的神采一寸寸灰败下去,楚昭仪的嘴角不由漾起浅含笑容,向皇后道:“臣妾有一言,毕竟曾与这丫头有过数面之缘,再则她年纪也小,眼皮子浅也是有的。还请皇后从轻惩罚。”
两人对视一眼,宋扬灵倒咧嘴笑了一下。魏松明白她的意义,自打陛下前两次来过以后,这楚昭仪未免来得也太勤了些,昨儿不是刚来过么?
楚昭仪又叹了口气,才道:“你这么个聪明人,怎会做这类胡涂事!”无线可惜似的,却生生坐实了宋扬灵的罪名。
“奴婢不敢,奴婢有罪。”宋扬灵不敢再在言语上耍小聪明,只一个劲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