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那日,他早有筹办。
孟昱再次开口:“末将被带走调查那日,本是要上朝禀报此事,奏疏已经拟好。末将本日亦随身带来。”
孟昱笑笑,只说:“田大人久在朝中,不知将士艰苦。”一群人便相约着同去用早膳,另有人说孟将军洗脱罪名,要为之道贺。
没想到倒是劳什子瞒报国库赃物一事。他没做过,便放心在大理寺待了些光阴。还道奏疏、手札都白写了。本来田齐竟是将埋伏埋在本日。
这一步才是田齐和曾夫人设定的杀机。他们虽未进过孟府,但料定孟昱必有手札记录此事。是以以瞒报为引,设想搜索孟府,为的就是找出这些手札。
现在,弹劾不成,田齐又遭陛下问罪。此前争相嘉奖的倒是无一人出面讨情。
他接来一看,公然是请罪笔墨。孟昱固然陈明事情由秘书郎卖力,但他身为将领,亦有失策之处,自请惩办。蔺枚便道:“好了,不必再辩论。”说着将奏疏顺手递给王继恩收好,接着道:“田齐辟谣歪曲,用心叵测。孟昱过期未换保护营亦是究竟。交由刑部、大理寺、兵部合议。”
“夜已深,接下来天然是去安息了。你一身的酒味,还不从速归去!”曾夫人说完,便令人掌灯送曾巩贤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