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此时已备好草药回到殿中,在玉缘的伤口上敷了几味解毒的草药,又叮嘱了宫人将别的几味药拿下去慢火熬制。
玉缘现在并未转醒,又中毒在身,且此时亥时已过一半,内里霜寒露重,承琰便命令玉缘可临时在鸿宁殿偏殿养伤,待身子好些再回雎祥宫,而我放心不下玉缘,也留了下来。承琰为了陪着我,便一同留了下来。
待懿元夫人与惠妃应下后,承琰叮咛她们先退下。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皆是惊奇不已,我亦是如遭雷击,白霜之毒…如何会如许…玉缘…
一时殿内几人或许各自心中想着事情,无人再说话。
懿元夫人道:“惠妃此时便说此猫并非宫中人所养,是否过分果断了些,说不准是哪个宫人暗里养的也未可知。”
畴前未能了解母妃的所作所为,现在我身处此中,才感遭到了那种切肤之痛。我得宠仅仅一个月余,便有人想置我于死地,母妃当年盛宠五年,过的又是如何的如履薄冰。
惠妃低呼一声,“这猫爪公然含有毒药,被其抓伤,可不是要身中其毒么。”
我望着他,心中尽是哀戚,他是帝王,必定不会属于我一小我,而我,只是想在只要我们二人时享用那份半晌的情义,我从未想过独占他的宠嬖,但是非论我如何哑忍,他的宠嬖仍旧成了我的催命符。
未等我说话,只听承琰有些不悦的道:“本日的家宴是你二人筹办,为何会出如许的事?”
见我一向看着他,承琰的眸中闪过一丝心疼,握着我的手紧了紧,沉声道:“别怕,有朕在。”
懿元夫人亦是有些惊奇的看着那根银针,不由问道:“刚才太医那般细心查抄了好久竟未查出,却不知这是为何?”
懿元夫人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幽幽道:“沈mm得皇上爱重,有皇上福泽庇佑,另有甚么好怕的呢。”
若非玉缘及时挡在我身前,怕是现在躺在这里的人便是我,想到此处,心中一阵恶寒,是何人,竟要置我于死地?我自问待人到处谦恭谦让,即便得宠后也未曾暴露半分骄躁,为何有人这般容不下我?
周正闻言点头道:“玉缘女人的症状肯定是中了白霜之毒无疑,白霜毒性狠恶,如果误食,怕是不会比及现在才发作。”
听他如许说,我悬着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下来一些,认识到本身方才的失态,忙放开他,点头道:“如此便好,有劳周太医了。”
不一会儿,有内监将之前那只黑猫抬了出去,方才发疯之时被陵睿王击晕,此时髦未复苏,爪子已被紧紧绑住,即便醒来也没法再伤人。
在周正查抄猫爪而无所获时,我的思路早已转动如轮,思考着玉缘中毒的启事,题目必然出在猫身上。但是为何猫爪上并未查抄出毒物……
待周正下去备药,惠妃唏嘘道:“还好玉缘这丫头忠心护主,不然怕是现在中毒的就是沈mm了,当真让人后怕。”
承琰面色微沉,问道:“这是如何回事?”
周正踌躇了一下,面色有些凝重的道:“回皇上,玉缘女人身中白霜之毒,此毒较为凶悍,涂在利刃之上,划破皮肤,便可使毒性侵入皮肤,进入血液当中,故而玉缘女人伤口流出的血液色彩发黑。”
承琰面色更加沉重,对身后的孙长胜道:“去筹办一盆温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