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救我…”如汐被宫人按住转动不得,常日里充满灵气的双眼现在尽是惊骇与无助。
亦颜有些忧心道:“如汐心性纯良,毫偶然机,定是偶然冲撞了安淑仪,不知此时如何样了。”
安瑾玉闻言,颇感兴趣的看着我,笑着道:“非论本宫如何罚你,你都甘心待她受罚么?”
我道:“娘娘言重了,臣妾所言句句为娘娘着想,娘娘本日责打纯嫔是可解一时之气,可如果以与皇上心生嫌隙,怕是得不偿失。”
安瑾玉见是我们,并未暴露不测之色,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们,道:“不知本日吹的是甚么风,二位mm竟不足暇来本宫这里,当真希奇。”
亦颜见状也忙跪倒在地,为如汐讨情。
“如汐…”那鞭子如同打在我的心上,一向以来,我都将如汐当mm普通对待,许是她过分纯真夸姣,常日里勾心斗角之事我与亦颜都甚少让如汐晓得,只想将她庇护在臂膀之下,哪怕多过一天这般无忧的日子也好,却未曾想到,安瑾玉会操纵如汐来打击我,但是那两级位份如同巨石普通死死压着我,让我目睹如汐受这般委曲,却毫无才气救她,我从未如现在普通有力,何如我位不如人,竟连身边的人都没法庇护…
安瑾玉冷哼一声,看着如汐道:“纯嫔向来胆小,不与本宫做对便好,本宫可不敢盼着她能来向本宫问安。”
话音一落,藤鞭被高低垂起,重重的落在如汐肥大的身上,声音格外刺耳。
亦颜温言道:“淑仪娘娘一贯待人刻薄,不知纯嫔做了何事,惹的娘娘如此大怒?”
我边向外走边道:“我也不知,是容瑾去外务府返来时听闻的,详细因何事还不晓得。”
我与亦颜忙见礼问安,如汐看到我们,眼中噙着泪水,紧咬着下唇,一句话也未说。
安瑾玉阴霾的脸上忽而暴露一丝笑容,曼声道:“沈婕妤所言有理,掌嘴本是受辱之事,是本宫打动了。”说着看了如汐一眼,又冲身后的宫人道:“拿藤鞭来,给本宫好生经验这个无礼的贱妇。”
我一惊,忙道:“娘娘且慢。”
一见我便焦急问道:“如汐怎会获咎了安淑仪?究竟产生了何事?”
安瑾玉对劲的笑了笑,冲着挥鞭的宫人道:“不要打了,你们先下去吧。”
现在我已顾不得太多,情急之下,只得跪在地上,要求道:“娘娘息怒,纯嫔身为妃嫔,身子娇贵,怎受的住鞭挞之刑,求娘娘饶了她。”
“是,只求娘娘放了纯嫔,纯嫔再不济,现在也知错了,求娘娘慈悲,放过她。”
目睹宫人行动很快的将藤鞭备好,两个宫人将如汐按住,我与亦颜心中不由焦心,无法安瑾玉位列九嫔,有权惩办低位嫔妃,如果一口咬定如汐以下犯上,我们亦不能拿她如何。
我心中亦有些不安,只得道:“一会儿去了紫鸣宫,见机行事吧,如汐一贯与你我走的近,只怕安淑仪本日是用心肇事。”
一鞭子下去,如汐已疼的面色惨白,眼泪夺眶而出。
不管如何,她的位份都高出我们很多,不管惩罚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人,都有权为之,我怕她会对如汐倒霉,只得低头道:“臣妾不敢,只是纯嫔受责事小,娘娘名誉事大,即便是一个宫人,娘娘若肆意惩罚,传到皇上耳中,不免会曲解娘娘,以为娘娘锱铢必较,不善待别人,何况纯嫔身为宫妃,掌嘴本是受辱之事,如果被皇上晓得,怕是不当。”
我的心紧紧的揪着,如汐纯真好动,如同孩子心性,何时受过这般皮肉之苦。
待我与亦颜到了紫鸣宫,只见如汐正在逸筠殿外的台阶下跪着,安瑾玉则在廊下的椅中坐着,落拓的饮着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