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亦颜忙见礼问安,如汐看到我们,眼中噙着泪水,紧咬着下唇,一句话也未说。
安瑾玉对劲的笑了笑,冲着挥鞭的宫人道:“不要打了,你们先下去吧。”
趁着换衣的空当,我又谴宫人去奉告亦颜,稍作清算后,正欲出门,亦颜已急仓促的来了。
安瑾玉面色微变,阴沉着脸不语,好久才冷冷道:“二位mm你言我语,口齿好不聪明,何时本宫做事,竟需你二人指导?”
亦颜欠身道:“臣妾与沈婕妤本欲去御花圃闲逛,路过娘娘这里,心想着来向娘娘存候,不知纯嫔怎的也在这里,想必也是来向娘娘问安的吧。”
亦颜也道:“沈婕妤说的不错,克日宫中几次出事,皇上本就烦心,虽有皇宗子出世,然其生母生前多肇事端,此事刚停歇几日,宫中再不承平,若皇上是以龙颜大怒,于娘娘怕是极其倒霉,还望娘娘三思而行。”
安瑾玉闻言,颇感兴趣的看着我,笑着道:“非论本宫如何罚你,你都甘心待她受罚么?”
一旁的如汐听后,神采通红,冲动的道:“你胡说,事情底子不是你所说那样,明显是…”
“你若再多说一句,本宫便连你一起罚,你再得宠,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婕妤,竟几次三番在本宫面前无礼,毫在理法可言,当真觉得本宫不敢罚你么?”
安瑾玉怔了怔,仿佛有些踌躇,随即嗤笑道:“沈婕妤这是在威胁本宫么?”
不管如何,她的位份都高出我们很多,不管惩罚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人,都有权为之,我怕她会对如汐倒霉,只得低头道:“臣妾不敢,只是纯嫔受责事小,娘娘名誉事大,即便是一个宫人,娘娘若肆意惩罚,传到皇上耳中,不免会曲解娘娘,以为娘娘锱铢必较,不善待别人,何况纯嫔身为宫妃,掌嘴本是受辱之事,如果被皇上晓得,怕是不当。”
亦颜焦心的看了看如汐,又转头对安瑾玉道:“娘娘,纯嫔虽冲撞娘娘,却也罪不至此,大师同为女儿身,何必难堪至此,还请娘娘开恩,放过纯嫔…”
我闻言故作不解道:“娘娘此言让臣妾胡涂,不知纯嫔如何惹了娘娘活力?”说罢仿若刚发觉如汐跪在阶下,惊奇道:“纯嫔怎的长跪在此?但是冲撞了娘娘?”
我欠了欠身道:“淑仪娘娘息怒,纯嫔生性贪玩无忌,如果不慎冲撞了娘娘,也定然是偶然之举,宫中大家都道娘娘宽和,如果本日因纯嫔的偶然之失而对其惩罚太重,怕是会轰动皇上,于娘娘贤德之名倒霉,还望娘娘三思。”
我心中一惊:“娘娘…”
我的心紧紧的揪着,如汐纯真好动,如同孩子心性,何时受过这般皮肉之苦。
“如汐…”那鞭子如同打在我的心上,一向以来,我都将如汐当mm普通对待,许是她过分纯真夸姣,常日里勾心斗角之事我与亦颜都甚少让如汐晓得,只想将她庇护在臂膀之下,哪怕多过一天这般无忧的日子也好,却未曾想到,安瑾玉会操纵如汐来打击我,但是那两级位份如同巨石普通死死压着我,让我目睹如汐受这般委曲,却毫无才气救她,我从未如现在普通有力,何如我位不如人,竟连身边的人都没法庇护…
“是,只求娘娘放了纯嫔,纯嫔再不济,现在也知错了,求娘娘慈悲,放过她。”
还未等如汐说完,安瑾玉沉着脸打断了她:“你将本宫的送子观音像打碎,本宫还未措置你,你竟还敢顶撞。来人,给本宫掌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