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力节制住心神,晏欢抿着唇盯着面前的两人,一眼不发。
这小贱人一脸羡慕的神采真是好笑,这类没见过世面的庶女,怕是连画舫都没坐过吧。
见晏欢低眉扎眼,晏瑶带了几分对劲之色,以恩赐的姿势道“mm如许孤身站着也是不好,这里人来人往,恐怕会让别人笑话。不如随姐姐入雅间就坐,世子爷也不会晤怪的。”
晏欢一脸惶恐地看着在水里挣扎的晏瑶,语气都带上了一丝哭腔“大姐她,她不通水性啊,世子爷您必然要救救她”
等回到清心院,晏欢俄然发了肝火,砸碎了房中一盏青花瓷。
目睹着一场豪杰救美闭幕,围观大众四散而去。
晏欢适时的分开,站在围观的人群中间,眉眼含笑地望着。
晏欢勾唇一笑,快速走出配房,走到两人身后,状似不测埠道“咦,大姐,这就要走么?”
“不过是偶遇了自家的小妹,与她闲话几句罢了。小妹,这是宁远侯府的世子爷,还不快给他存候。”
封玉书已在木板那头站立,等着晏瑶过来。晏瑶若真叫晏欢上去,那才真是绝望。给侍女使了个眼神,晏瑶朝着画舫翩翩而去。
封玉书一脸踌躇不决,看得晏欢心中嘲笑。封玉书向来是自擅自利的,目睹着晏瑶落水他会作何反应呢?
那瓷碎的声音,在夜晚格外刺目。
越临雍迟迟未归,不晓得是碰到了甚么变故。晏欢味同嚼蜡,麻痹地戳弄着面前的鸡丁,最后干脆将一桌子美食全弃了,端坐在窗边,撑着下巴谛视着窗外的夜景。
晏欢回到雅间,小二已将酒菜上席,面对一桌的山珍海味,晏欢却食之有趣。
封玉书推开那侍女,见落水的是晏瑶,焦心肠吼怒道“如何回事,瑶儿如何会落水的?”
侍女百口莫辩,本来她想伸脚绊倒的是晏欢,如何会是晏瑶落了水?侍女神采发白,对着晏欢颤抖了半天颤抖不出一个字。完了,都完了。
晏欢追着晏瑶只隔了一步之遥,上了木板而去。木板下是无波的护城河,安静表面掩蔽着澎湃暗潮。
本来是庶女,哪怪这么没有礼数。封玉书的眼神带了一丝鄙夷,对晏欢更没了好感,听得晏瑶柔情歉意,才冷然道“罢了罢了,既是瑶儿讨情,本世子就不究查了。”
晏欢看到封玉书的那一眼,只感觉浑身的鲜血都往脑门上涌,宿世的各种袭上心头,最后定格在封玉书断交弃她而去的场景之上。
此人来人往的,听得晏瑶如此说,都向晏欢投来思疑的视野。那些或轻视或核阅的目光,晏欢不甚在乎,反而回道“是呢,哪比得上姐姐好福分,能与世子爷同船游赏。”
“蜜斯,你这是干甚么?”
晏瑶眼中的鄙弃更甚,施以恩德般隧道“如此的话mm不如跟姐姐一同去吧,这画舫啊内境广大,端坐上几十人都不成题目呢。mm还未坐过吧。”
说罢就朝晏瑶走来,一幅真要上画舫的模样。晏瑶心下讶然,这晏欢是转性了么?
本来是有约了么?这个小贱人又勾搭上了谁?莫非是逸王殿下?
遥看晏欢昔日的风格,是毫不会承晏瑶的情,本日倒是一脸笑嘻嘻隧道“既如此,就多谢大姐了。”
那侍女支支吾吾,说不出环境,倒是一旁的晏瑶俄然手指向侍女,大声道“是她,是她踩到了大姐的裙摆,将大姐拉下去的。”
现在这么近间隔的再相遇,晏欢只恨不得扑上去将封玉书和晏瑶剥皮拆骨以解心头之恨。
封玉书言语顿了一顿,对晏瑶愈发青睐有加“瑶儿,你老是这般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