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身子可另有那里不舒畅?”乔二爷起家,对守在屏风外的丫环叮咛道:“把药端出去!”
“随她们闹去吧,我老太婆也到了活一天是一天的年纪了。”她顿了顿,看着案几上放着的雪梨炖川贝,缓缓道:“如果素姐儿早日能有个依托,我也就能放心的去了。”
乔二爷走近床榻,俯身拍着她的后背,安抚道:“这件事,我自有分寸,你且放心将养着,大夫既然说了没有大碍,那就是无碍了。”他顿了顿,喉结转动了几下,像是有肝火在胸口憋着:“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碍于夏荷腹中的孩子,小亭轩的下人奉侍的还算纵情,也从没有违背过她的意义。
“谁跟你们是一样的人!我---我腹中怀的但是二爷的骨肉!”夏荷怒极,她一心盼着的就是母凭子贵。
爱而生怖大略就是如此了吧。
这还不是坐实了‘宠妾灭妻’的骂名么!
“二爷,奴家---”夏荷欲言又止。
“喝甚么喝!另有甚么好喝的!”夏荷一手推开了那丫环,药汁淋了出来,烫的丫环神采发白:“你---!”
她故作迷惑道:“奴家睡了多久了?”,在画舫待久了,最是晓得这天下的男人都喜好甚么样的女子。
容嬷嬷是最晓得老太太身子骨的人,闻言少不了一阵伤感:“老祖宗放心,表蜜斯本就是花一样的人儿,定会有人疼惜她的。”
以是在乔二爷面前,夏荷老是一副娇怜的模样。
容嬷嬷拍着老太太的后背,替她顺着气:“老祖宗啊,您可别气坏了身子,二爷许是担忧那妇人腹中的孩子,他倒没有真的难堪二夫人,大蜜斯才说了几句,二爷就让二夫人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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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从烟花之地找来的女子就不一样了,如果玩玩也就罢了,如果抬进门就不免污了读书人的气度。
如果她抱怨了,或许就不会那么早就去了吧。
她彼时向来都不会向他抱怨。
男人最见不得女人哭了,特别是貌美的女人。
那日在画舫,夏荷虽是半推半就,但过后并没有任何牢骚。
他一走,夏荷便不受节制的哭了起来,本来戏文里唱的都是真的,男人的长情向来都是哄人的。
容嬷嬷心中有迷惑,遂道:“老祖宗,您估摸着,这事是和丁香苑那位有干系么?二夫人理应不会本身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