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锦歪了歪脑袋,呆呆地看着火线,“我都明白。可你不感觉,我们这些女人就像这大千天下里的一片花瓣,也没个根底,一阵大风刮来,说飘零就飘零了。”
“你还说呢,你自个儿就晓得臊了?你倒说说,这前面的‘一桩桩’事,都是些甚么事?但是你这小丫头能说的事?”春语挖苦道,说罢惹了秋思的不满,挠起她来。
“太太消消气,萱女人是太太远亲闺女,定会有更好的婚事等着的。四女人是个没娘的,这嫁到邵府的日子指不定如何难过呢,太太又何必焦急。”
重锦被许配给邵斯云的动静,还是玉珠奉告她的。
重彦传闻了重锦的婚事。
“女人这是从何提及。”
姜氏捧起茶盏,见杯中新叶嫩绿轻浮,就像是重锦那尖滑的小人精,目睹重锦一起越走越顺,她是新仇宿恨,齐上心头。
春语:“女人,你就先别操这些心了,还是早些歇息,把身子养好,结婚的时候才有好气色,也为今后生小少爷打好根柢啊。”
“我就是感觉有点俄然。”上辈子那么衰,这辈子净赶上功德,她有点不适应。
秋思掩着嘴笑,“女人好不害臊,这还没嫁人呢,倒先想着前面一桩桩事了。”
姜氏望着玉珠的背影,心想她连个丫头都治不住了,整小我更加憋闷。
“我想他对我平生稳定,可架不住他是男人,迟早要纳妾啊。一年半年的好能够是有的,三年五年的也可期,日子再长些,姨娘小妾一多,我也大哥色衰了,也不晓得会如何样呢。人间女子大多想抓牢男人的心,可虽是嫡亲之人,那也总归是别人的心,又岂是本身能节制得了的。我总不能傻乎乎地等别人欺负到头上,再哭爹爹不睬,喊娘没娘应,像那林姨娘一样,抱病了买副药还得看大太太的神采,实在太不幸了。我定不要那样。”
玉珠是个惯会看眼色的人,知她主子正火冒三丈,便不再出声,筹算再给她泡一碗茶。不想一个不谨慎,却把姜氏陪嫁的墨彩茶盏打碎了。
“你不晓得,这世事窜改的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