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千枝熊熊燃烧的火把已经把明月大营外的郊野照得亮如白天,火光下,黑压压的明月兵士正从辕门里澎湃而出,就像一股滚滚铁流,向着第五联队转进的方向疾追而来,明月军中有轻步兵,有弓箭手,竟然另有很多重装步兵!
拓跋焘一声令下,明月追兵就向着东北方向风卷残云般追了下去。
甚么是攻其不备?
“对,杀归去!”
标兵队长闻言大喜,急向拓跋焘道:“将军,东北方向发明敌军行迹!”
夜空下一片死寂,只要无数双脚掌踩在空中上收回的沙沙声清楚可闻。
孟虎的两千人散开不久,明月追兵就赶到了。
孟虎又向墩子命令道:“顿时传令全军,以小队为单位散开,等追兵追远了再回到这里集结,奉告大师,散开的时候严禁大声鼓噪,最好不要收回任何声音,更不准与追兵有任何打仗,但有违背者,斩立决!”
劈面的明月主将还真是看得起第五联队啊,就为了追杀这两千轻兵,竟然动用了整整一个联队的轻兵,外加起码两个大队的重装步兵和起码一其中队的弓箭手!这他娘的是甚么阵容?真要被追上了,就凭孟虎部下这两千号轻兵,只怕会被打得渣都不剩一点!
直等明月追兵远去,再看不到身影了,四散在郊野上的几十个小队才又陆连续续地冒了出来,等孟虎带着青衣卫赶到集结地的时候,全军已经集结结束,除了突围时战死的百余名弟兄,另有碾子带走的两其中队,竟无一人走失!
这就是攻其不备!
孟虎大略地估计了一下,追出来的军队少说也有一个半联队的兵力!
明月帝国军出动了将近一半的兵力大肆追击,留守大营的兵力变的相对空虚,这就给第五联队的再次突袭缔造了前提!
此中一名幕僚应道:“回大人,已经毁灭了。”
没有月色,没有星光,四野一片乌黑,可第五联队的轻兵们还是奔行如飞,这里的地形他们实在是太熟谙了,整整一个多月,他们一向就在这片郊野上来回奔驰,对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沟一壑,他们都了如指掌。
将士们大声回应。
可残暴的实际却逼得他不敢放弃,假定孟虎真的就在突围的敌军中,假定让他跑了,司徒睿能饶得了他?并且周遭三百里以内,除了河西要塞的这支轻步兵,再没有光辉帝国别的军队了,拓跋焘并不担忧中埋伏。
说罢不等赵青菡有所表示,孟虎回身就走。
一名幕僚谨慎翼翼地问道:“大人,要不要加强鉴戒力量?”
孟虎道:“你带一其中队的人持续往前走,把明月追兵引到青云山里去!记着,别让明月追兵靠得太近,也不要把人家拉得太远,时不时的还要弄出一些响动,搞得像上千人在行军的阵容,明白吗?”
“长官快看!”墩子的声音俄然从黑暗中响起,“敌兵!敌兵追上来了!”
拓跋焘恶狠狠地谩骂了两句,放眼望去,只见四野一片乌黑,除了远处明月大营的方向还能看到一点模糊的火光,别的方向底子就看不到一丁点的火光,这黑灯瞎火的,鬼晓得突围的敌军往那里逃了?
墩子承诺一声,仓促传令去了。
不知不觉间,孟虎就从一起疾跑变成了小跑,最后干脆停了下来。
将士们再次呼应。
固然看不清将士们的脸孔,但孟虎能听到他们的呼吸。
“嗯!?”
孟虎这才转头望着赵青菡,语气冷酷地说道:“你们跟着我,记着别出声!”
这就是出其不料!
“那还等甚么,追!”拓跋焘大手一挥,厉声喝道,“敏捷追击!”
满头大汗的标兵队长仓促迎上前来,低声道:“将军,追到这里敌军就不见踪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