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时一行人来到白莲忏堂外,只见此处只要几间草庐,一片草篱围了一圈,院内满满的坐了些百姓,只见草庐檐坐了一名三十余岁的和尚,将一张矮桌在那边,其上焚起香炉来,便在那边打坐讲禅说道。
三娘也不起火,转头看了安道全一眼,嫣然一笑道:“你却在楼听了一夜,但是如此?”安道全面色一红,哼了一声道:“如此假凤虚凰,****郁结不得阴阳调和宣泄,迟早体内阴阳二气平衡,又兼累次研磨,花蕊之处多会毁伤,更是大害!”
一行人便在院外愣住,欧鹏待要上前叫门时,三娘却道:“且先听他言语。”世人都在草篱外愣住,悄悄听那和尚的梵音佛法来。
吃罢酒肉,三娘叮咛巧奴清算行装,欧鹏马麟两个与安道全前去家中清算,到得午后都清算伏贴,会齐蒋敬郑鹰陶宗旺王定六等人,又一起饱食一顿后,三娘与李巧奴一辆马车,安道全与王定六老父一辆车,其他几个头领等皆是骑马,一百随扈都步行跟从摆布,便浩浩大荡出了建康府,往吴郡而去。
公孙胜也上道:“安太医,我等很多豪杰都在扈娘子麾任事,迟早都得名声繁华,在她门时,更不会屈才藏匿了你。”欧鹏竖起眉来厉声道:“安太医,如果依着我兄弟几个的法儿,也不管你愿不肯,便是将你五花大绑了去。我家仆人肯如此礼,又与你相好的赎身脱籍,你还待如何?”当公孙胜与欧鹏两个一软一硬都来讲安道全。
三娘道:“实不相瞒,少华山与史家庄两处共主恰是我。我虽是一介女流,但平时素有志向,便是替天行道,锄强扶弱。此趟南来便是去拜见吴郡白莲堂慈照和尚,他那有个导人向善的教门,削发在家皆可修行。此去便想着帮助于他,光大他那教派,其又广为网罗名医为辅,迟早跟着布道时,兼施医施药,广结善缘,便是一件惠及万民的大功德。安太医,现在我延揽于你,便是邀你一共干这件大事,这件事如果做成了,迟早名满天,大宋官家也都闻你名号,迟早教取入都城,任职太病院,也是等闲之事,总好过你在此处沉沦烟花之地,蹉跎光阴!”
安道全听了,心中郁结方才解开,又低声问道:“你两女做那事来,可有与我欢好时欢愉?”巧奴红着脸啐了一口,扭头便走,临走前低声嘤咛一句:“不及与你欢愉。”安道全这才长长舒了口气来,前面路上又有说有笑起来。
一顿抢白到让安道全无话可说,三娘又道:“安太医,你是学医的,学成文技艺,买与帝王家,称你个太医,也只是与你脸上贴金罢了。你这般医术,却也只能在官方行医,也不得人举荐入太病院,真是明珠暗投。不若先投我门,假以光阴,定当能得入朝,一飞冲天,灿烂门楣。”
李巧奴听得说了,欣喜交集上前接过那户籍文书,左看右顾,不争眼角落泪来。三娘看着安道全道:“安太医,你看,实在巧奴mm也只是要这般的安稳来。”安道全看了,心头暗生愧意,本来巧奴心机也只这般简朴。
安道全缓缓坐,三娘看了李巧奴一眼,巧奴上前与他斟了杯茶柔声道:“安郎宽解,你我同跟从扈三娘去,你若不依我口,再也休见我来!你若还不依我,只是不肯去,我只咒得你肉片片儿飞!”
只听那和尚道:“净土法门,三根普被,利钝全收。乃如来普为统统上圣凡,令其于此生中,即了存亡之大法也。于此不信不修,可不哀哉。此法门,以信愿行三法为宗。信,则信我此天下是苦,信极乐天下是乐。信我是业力凡夫,决定不能仗独立,断惑证真,了生脱死。信阿弥陀佛,有大誓愿。如有众生,念佛名号,求生佛国,其人临命终时,佛必垂慈接引,令生西方。愿,则愿速出离此苦天下,愿速往生彼乐天下。行,则至诚心切,常念南无阿弥陀佛,不时候刻,无令暂忘。朝暮于佛前礼拜持诵,随本身闲忙,立一课程。别的,则行住坐卧及做不消心的事,均好念。睡时当默念,不宜出声。宜只念阿弥陀佛四字,以免字多难念。若衣冠不整齐,或沐浴抽解或至不干净处,均须默念。默念功德一样,出声于典礼分歧。不管大声念,小声念,金刚念心中默念。均须内心念得清清楚楚,口里念得清清楚楚,耳入耳得清清楚楚。如此,则心不过驰,妄图渐息,佛念渐纯,功德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