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俏脸一红,啐了一口道:“我晓得,不需你提示!”跟着将出一张典身契文来道:“我这里已经与巧奴赎了身来,明日便去府衙销了她的贱籍,我自带了巧奴便去。”
那虔婆到了堂上,只道:“都这般天气,还不见安大郎前去,我家女儿等得心焦,特差老身前来相请。”安道全尚未答话,那虔婆看了三娘一眼笑道:“本来安大郎倒是另有新欢在此,倒是来得不巧。”
安道全瞪大眼睛道:“扈娘子,巧奴是我养的人儿,岂能与你去了?”三娘眨眨眼笑道:“她妈妈刚才作价三千贯卖与了我,几时又是你养的了?现巧奴的契文在我手中,你若将得出钱来,我便让与你。”安道全顿时没了话语,他一时候也拿不出这很多钱来。
安道全这才回过神来,仓猝回礼道:“本来是扈三娘子,不想扈娘子一介女流也精通歧黄之术,真是出人意表。”这时公孙胜也了轿来,三娘道:“这位是我家管事公孙先生,这四位乃是我家枪棒西席。”当三娘将几人都说了,安道全一一见礼后,引入家中来。
到了屋内时,只见三娘已经换了一身女装,正坐在桌旁,巧奴嘴角含春,正与她打扮。听得身后动静,三娘也不转头,口中只道:“安太医,本日我便带巧奴远走。我家中尚缺一名高超的医师,便想聘你同去,若肯去时,便将巧奴许配与你,不知安太医意如何?”
跟着三娘打个哈切,只笑道:“安太医,你自归去,我要与巧奴睡了,这里也无处安你。”当三娘又从怀中取出个明灿灿的金头凤钗儿道:“巧奴,你过来,这支钗与你了。”
巧奴喜滋滋的应了,便从安道满身后绕将过来,三娘将那支钗与她戴了,又搂着只顾吃酒。前面虔婆上来,只顾劝着安道全拜别,安道全不肯时,虔婆也无法,只得安他在门首斗室里歇了。
直说到天气暗淡来时,安道全方才惊醒过来,口中告罪道:“一提及医道来便忘了时候,未曾购置酒筵接待,便是罪恶。”三娘笑道:“无妨,但有这等妙手之术得闻时,便是甘之如饴。”
那小官人见了安道全却笑嘻嘻的推开李巧奴,口中道:“安太医公然好目光,这等人才的美娇娘教你藏在此处。”
直说了三四个时候,公孙胜尚好,他也略懂医道,尚能插上几句,欧鹏四个倒是如坐针毡,幸亏半途三娘教四个外出随便逛逛,四个方才如蒙大赦,只在街上找家旅店吃酒等待。
三娘笑道:“这如何是谈笑?巧奴,刚才你家妈妈接过的不是真金白银么?你也休慌,你与我去了,我那厢里多的是好男人,天然给你配一段好姻缘来。”这般一说,李巧奴方才沉默不语起来。
情到浓处时,两个衣带渐宽,三娘被巧奴解了束胸来,一双玉兔摆脱出来,却被巧奴抚个正着,三娘忍不住打个颤抖,巧奴却呢喃道:“官人好宏伟的胸脯,比奴家的还大。”一双玉手只顾轻抚来时,三娘也感觉身子软了,搂住巧奴,两个便在绣床内胡天胡帝起来。
这官人一开口,安道全瞪大了眼睛,只感觉声音似曾了解,灯细看那小官人时,顿时忍不住惊呼道:“你不是那扈娘子么?”
不想到了李巧奴家门口,撞见那虔婆出来,安道全道:“特来寻娘子吃酒。”那虔婆慌镇静张的说道:“端的不巧,却才大郎不来,我家女儿吃醉了已经睡。”安道全皱眉道:“只不过半晌工夫,怎的就吃醉了?待我调碗醒酒汤与她吃。”虔婆三推四阻,只是不让进,安道全更是心疑,只听得内里几声女子娇笑之声传来,安道全大怒道:“何来醉倒了另有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