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在军中也感觉发闷,又有王厚将令不准出营搦战,也想随师哥去东京走一遭,两个商讨定后,便来与王进告别。王进也珍惜两个徒儿,便将出犒赏的金银来赠与两个,三娘与史进坚辞不授。
却说刘仲武领三万宋军移兵时,张诚部宋军跟去了一半,王进部暖泉寨兵却未跟去,是以扈三娘与史进便留了下来伴随王进摆布。
王进临别时却甚为古怪的携两人手道:“待得吃喜酒时,定要请为师前去。”史进却低下头去,扈三娘却开朗一笑道:“徒弟,你自个儿找个师娘才是端庄的。”
承景不及禁止,待得闪躲过石头以后,反手一刀砍去时,却砍了个空,只见那奸刁的宋将已经策马远去,承景扭头再要追时,那可爱的宋将也是沿路斩断很多树枝劝止,看也追不上了,偌大的林中只留下她那银铃般的声音:“兀那夏奴贼将,渐渐在林中玩耍吧,我不作陪了。”
扈三娘撇撇嘴道:“当时不听你姓名,只是想着几枪便将你了账,也不消听。”
转入东北角的林内,承景兀自紧追不放,扈三娘也被追得心头肝火大炽,转头见承景赶上,三娘拔出腰间利刀,望摆布两边碗口粗的树上便是接连几刀砍去。
从这日开端,承景每天带人来到宋营前指明要教扈三娘出来厮杀,三娘也出去应战过几次,但换了几件兵刃都敌不过承景那口宝刀,具是战了数十合以后,兵刃被削断,三娘就只得回阵。
承景大怒,一起砍断树枝火线才出得树林来,再看时三娘已经走得没影了。承景打马回到宗谷宋军大营前看时,只见跟从本身而来的十余名亲卫都被王进等人杀死在当场,宋军大营寨门紧闭。承景更怒,上前去喝骂时,却被一阵神臂弓弩射了返来,更是恨得牙槽尽皆咬碎。没何如时,承景只得转回夏军大营去了。
扈三娘呸了一声嘲笑道:“你此人脸皮恁的厚。我再问你,你我分属敌国,阵仗厮杀分属平常,为何你整日只找我一人撕拼?是何事理?”
当下承景催马来战,扈三娘将一双锤枪舞得密不通风,两人战在一处,也是斗了五十余合不分胜负。承景又取了鸱吻宝刀出来,但此次三娘兵刃乃是锤枪,见他刀来时,三娘便以丰富锤身相迎,公然如汤隆所料,那宝刀固然锋锐,但也只能砍进锤身一半,并不能完整削断。三娘见了大喜,趁着锤身夹住宝刀时,另一只锤枪没头没脑的砸将过来。
察哥十余往火线得知宋军霸占仁多泉城,调派援兵赶去时,宋军已经占有坚城恪守,只得退而筑割牛城与宋军对峙。自此西夏与大宋持续展开筑城攻防战,直至宣和元年,西夏国力不支,方才乞降罢兵,此乃后话。
寻个客店住下,两人洗去风沙灰尘,饱食一顿酒肉后,两个来到街上闲逛。三娘见史进衣裳陈旧,便拉着史进寻了间裁衣店,两个扯了十余尺布匹,各自做了三套新衣。
三娘一听便知妙用地点,大喜之下道:“锥枪天然会用。”取了那两柄锥锤枪试了几个路数,笑道:“这番定教那贼厮鸟有来无回!”
承景心慌不已,只得弃了宝刀,将手中钢叉来抵敌。承景失了宝刀,心中狼藉,抵挡数合以后,不防被三娘锤枪击中左肩,肩头吞甲兽顿时被击得粉粹,左臂举不起来,承景大骇,转头便走。
两人相伴赶路,免不得风餐露宿,晓行夜宿,行了月余的路后,这一日到了代州雁门地界。三娘与史进入了县城来看时,见这贩子闹热,火食辏集,车马骈驰,一百二十行经商买卖,诸物行货都有,端的整齐,固然是个县治,胜如州府。想起塞下边关,虎帐阵前的那段光阴,两人都觉彷如隔世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