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临别时却甚为古怪的携两人手道:“待得吃喜酒时,定要请为师前去。”史进却低下头去,扈三娘却开朗一笑道:“徒弟,你自个儿找个师娘才是端庄的。”
当下三娘谢了汤隆,提了两柄四棱八角锥锤枪出阵。此次与以往分歧,扈三娘到了阵前,也不忙着厮杀,看着承景皱眉道:“与你斗了多日,先说个姓名来!”
却说嵬名察哥与宋军在臧底河城对峙两月,已经是寒冬时节,只道宋兵已经罢战停战,却不想刘仲武趁飞雪连天的日子,提带宋军三万雄师悄悄退去,王厚自领兵还是守住宗谷大营,觉得疑兵。
承景心慌不已,只得弃了宝刀,将手中钢叉来抵敌。承景失了宝刀,心中狼藉,抵挡数合以后,不防被三娘锤枪击中左肩,肩头吞甲兽顿时被击得粉粹,左臂举不起来,承景大骇,转头便走。
承景脸上微微一热,只道:“你们宋国但有甚么宝贝兵刃时,亦可取来一战,敌不过宋国兵刃,我自无话。”
承景大怒,一起砍断树枝火线才出得树林来,再看时三娘已经走得没影了。承景打马回到宗谷宋军大营前看时,只见跟从本身而来的十余名亲卫都被王进等人杀死在当场,宋军大营寨门紧闭。承景更怒,上前去喝骂时,却被一阵神臂弓弩射了返来,更是恨得牙槽尽皆咬碎。没何如时,承景只得转回夏军大营去了。
刀光闪过,五棵小树回声落地,垒在一处,树冠富强,阻住了门路,承景赶上后,不知深浅,只得急勒住胯下战马。刚勒停那匹双翼千里马时,树垒那头连珠阶的飞来数枚拳头大小的石头,夹着劲风直奔面门而来,承景大惊之下,持鸱吻宝刀接连格挡,帮手忙脚乱之时,只见一人一马从那树垒之上高高跃出,擦身而过。
政和三年一月,童贯命大将刘法、刘仲武汇合三路大宋西军十万人马,转而攻西夏仁多泉城,围攻三日,未能攻陷。守城夏兵死守待援,终因援兵未至而请降。刘法受其降而屠之,获首三千级,是为仁多泉之战。
承景不及禁止,待得闪躲过石头以后,反手一刀砍去时,却砍了个空,只见那奸刁的宋将已经策马远去,承景扭头再要追时,那可爱的宋将也是沿路斩断很多树枝劝止,看也追不上了,偌大的林中只留下她那银铃般的声音:“兀那夏奴贼将,渐渐在林中玩耍吧,我不作陪了。”
承景微微一愕道:“为何?”扈三娘道:“我要回中原去了,你再来也是找不到我的。”承景大怒道:“无耻小儿,斗不过我便想逃脱,休想!”
当下承景催马来战,扈三娘将一双锤枪舞得密不通风,两人战在一处,也是斗了五十余合不分胜负。承景又取了鸱吻宝刀出来,但此次三娘兵刃乃是锤枪,见他刀来时,三娘便以丰富锤身相迎,公然如汤隆所料,那宝刀固然锋锐,但也只能砍进锤身一半,并不能完整削断。三娘见了大喜,趁着锤身夹住宝刀时,另一只锤枪没头没脑的砸将过来。
三娘正烦恼时,军将中闪出一人来道:“不知官人可会使得锥锤枪?”看那人时,七尺以上身材,面皮有麻,鼻子上一条通衢,一身宋军铠甲,倒也精力。
从这日开端,承景每天带人来到宋营前指明要教扈三娘出来厮杀,三娘也出去应战过几次,但换了几件兵刃都敌不过承景那口宝刀,具是战了数十合以后,兵刃被削断,三娘就只得回阵。
却说承景败阵回到大营,召来军医,卸甲检察伤势时,左上臂被打得骨折,只得将药石包了手臂掉于胸前将养。承景败阵,又失了夏王御赐宝刀,闷闷不乐起来,只在营中将息。
承景大怒道:“初次比武时,俺问了你姓名,你这厮却不等我通名便杀将过来,这时又问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