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涛嘲笑道:“现在你在这济州府里,又是孤身一人,我看你如何能逃!”当下大喝一声道:“拿人!”摆布做公的、一众土兵一发声喊,各举兵刃便抢入茶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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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教点算人手,府内做公的、土兵、守城厢兵,被杀翻、烧死的五七十人,受伤的、烧伤的更是不计其数。当下府尹大惊,急命推官叠一份公文,申达中书省起奏,都做“梁山巨寇晁盖、扈三等人勾搭济州府访拿使臣何涛,是以赚入城内,拒捕放火,殛毙城内公人、土兵、厢兵七十余人。”叠了公文,星夜差人吃紧上京师,奏知此事,将一应罪恶推在死人何涛身上,不在话下。
晁盖只得应了,三娘取出一封信函来道:“这里有封手札,给我师哥的,等他返来,保正哥哥亲身交与我师哥,师哥必然对保正哥哥甘效死力,只要保正哥哥还掌着盗窟兵权,谅也无妨。”
晁盖一咬牙,上前重重拜倒道:“刚才杜迁、宋万两位兄弟说的是,官人累次相帮,我也不是猪狗不如之人,特来与官人赔罪,之前在盗窟里,气头上说错话来,官人切莫记恨。”三娘扶起晁盖道:“保正并未说错,我这小我恰是一介妇人,利欲熏心,心狠手辣,得此十二字评价,我并不愤怒。”
跟着三娘起家来,挥亮火折子,便掷于其上,只见火光轰然一亮,只将茶寮门口烧出一道火墙来。一众做公的身上着火,各自鬼哭狼嚎的奔出店来,当场上不住打滚。
刘唐更不知如何说,这边三娘怒道:“我与他早已割袍断义,杀退官兵,便各自分离,再不相见,也无甚话说!”
这回刘唐急了,忙劝道:“官人,你莫再置气了,摆布都是兄弟,坏了义气,却不是耍处。”说话间,三娘一刀剁翻了一个步兵都头,晁盖杀翻了另一个都头,那一头公孙胜领杜迁、宋万也赶杀一阵,一众做公的、土兵见几个凶神势大难制,领兵的又被杀了,都一发声喊,四散逃了。
杀退了一众做公的,几个也不追逐,都返来聚齐。三娘手中鸱吻刀挽个刀花,还刀入鞘,转头看了晁盖一眼,又对刘唐道:“官兵已退,刘唐兄弟,就此别过!”晁盖心头大急,仓猝说道:“刘唐兄弟,请官人留步,有话说。”三娘哼了一声道:“刘唐兄弟,奉告晁保正,我与他无话可说。”
晁盖道:“官人,那说的到底是谁?”三娘笑道:“保正哥哥归去细想一番,我与公孙先生拜别后,谁得益最大,便是谁了。保正迟起初防备此人,此人智计颇高,若无万全之策时,休要动他,不然只怕反被他所算。”
三娘并不惶恐,还是安然饮茶,淡淡一笑道:“何察看,你公然还是几次无常的小人,本想留你一条狗命,但既然你自个儿讨死,便也怨不得我了。何察看,你未曾听闻另有将计就计再就计一说么?”
三娘淡淡一笑道:“何察看也不愧是济州府第一访拿使臣,丧失首要人犯,毁伤三四百人马,被人损耳而回,还是能做得察看职位。”
刘唐见是三娘时,顿时大喜道:“官人,如何到此?”三娘皱眉道:“怎的不听我言语往南绕道?”刘唐嗫嚅不知如何回话,晁盖朴刀一挺喝道:“便是我执意要走北路,与刘唐兄弟无干。”
当下两个望北路而来,走了不过三里地,公然见到两个步兵都头引了五七百人便在官道上围定晁盖一干人等,两厢里正在厮杀,晁盖、刘唐两个固然勇猛,但周遭皆是十余柄留客住、挠钩、锁套上前搭来,眼看便要遮拦不住时,三娘娇叱一声,鸱吻刀出鞘,刀光一闪之间,十余柄留客住、挠钩、锁套皆被划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