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这里一闹,附近围了很多百姓围观,见穆家兄弟两个这很多人欺负一个仙颜弱质女子时,都各自不忿,此时听这小娘子如此说来,尽皆喝采起来,都道:“我等都见证来!”
穆春道:“阿爹,你不知,本日镇上一个使枪棒卖药的男人,叵耐那厮不先来见我弟兄两个,便去镇上撇科卖药,教使枪棒,被我都分付了镇上的人,分文不要与他赏钱,不知那边走一个仙颜白衣娘子出来,她一介女流,把五两银子赏他,灭俺揭阳镇上威风。我正要经验那小娘子出口气,堪恨那卖药的脑揪翻我,打了一顿,又踢了我一脚,至今腰里还疼。厥后,我教人四下里分付了旅店客店,不准着这两个男女吃酒安息。随后我叫了赌房里一伙三五十人,赶将去那客店里,要拿那两个来出气。去到那旅店看时,只见那小娘子长得甚是都雅,只想捉来与哥哥配个妻室。却不想那小娘子性子烈,技艺高,使出一条鞭子来,将我那三五十小我都打翻,我也吃了几鞭子来,这厢里兀自还疼。我现在叫起哥哥来,分投赶去,缉捕那小娘子来,与哥哥配个妻室,与阿爹你做个儿媳来。”
穆弘道:“好,我这里只我一个与你比斗,如果博得你,你便做我小妾!”三娘道:“你赢定了么?如果我赢了你呢?”穆弘道:“决计不成能。”三娘道:“男人汉大丈夫,既然是赌赛,便要说下话来,如果我赢了你,又如何?”
见哥哥穆弘醒来,穆春便孔殷将事情说了,穆弘听了大怒道:“那里来的遮莫小娘子,敢打我家兄弟?!”
三娘闻言,脸上一黑道:“你这酒家,倒是好算计,摆布都得奉迎。”又问道:“说了这好久,酒家你却还未曾说的那恶霸兄弟两个姓名。”
三娘见正主来了,当下也不取鞭子,一只手提了日月双刀徐行走出旅店来,却倚在门边笑道:“你家哥哥是哪个?”穆春将身一闪,让出穆弘来,口中道:“这便是我家哥哥,快快束手就擒,与我哥哥归去拜堂结婚!”一众庄客皆是笑了起来。
穆春怒道:“阿爹不知,哥哥在家里么?”太公道:“你哥哥吃得醉了,去睡在前面亭子上。”穆春道:“我自去叫他起来,我和他赶人。”太公道:“你又和谁合口,叫起哥哥来时,他却不肯干休。你且对我说这原因。”
三娘皱眉道:“光天化日之下,你这些人强抢良家女子,也不怕吃官司么?”那大汉笑道:“这揭阳镇上,我便是官司!”跟着厉声喝道:“人来,与我拿下了,休得伤她,只恐打碎了,献给哥哥欠都雅来。”
三娘闻言大怒,另一只手扣了三枚铜钱,只望穆春打去,这一手工夫迅若闪电,穆弘便在近前,见了大惊,只将穆春一推,但躲得过两枚铜钱,第三枚铜钱却结健结实打在穆春嘴角,只惨叫一声,顿时乌青了一片。
只一会儿工夫,一二十个地痞便都被抽翻在地,其他人再也不敢上前来。三娘皮鞭一挥,看着那大汉笑道:“你也要来吃一趟鞭子么?”那大汉惊得退了两步,口中兀自不平软,指着三娘喝道:“好本性子烈的胭脂马,你等着,让我哥哥来,只要我哥哥那等技艺,方能骑得了你!”
穆弘烦躁道:“如果你赢了我,我兄弟两个任你措置!”三娘赞了一声好,接着道:“摆布街上人等都听了,若我赢了这厮,他兄弟两个都得听我的!大师与我做个见证!”
三娘啐了一口道:“你安知我赢不得他?一会儿教你看我手腕!”当下三娘与薛永两人便在那旅店里边吃边等起来。
穆弘道:“但去看了来,若真是你说的那等胭脂马,我自顺服得她来,与你做个嫂嫂。”两个说罢大笑,点起三五十个庄客,各取了兵刃,复赶往镇子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