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黄信自被清风山贼人劫了花荣宋江去,逃回到清风镇上,发放镇上军民,起寨兵,晓夜防备,牢守栅门,又不敢出战,累累令人密查,不见青州调兵策应。
三娘大喜道:“若得总管如此慨然相许,倒是多幸多幸!”当日饱食酒肉后,都在破庙内各自安息。次日夙起来,吃了早餐,秦明与三娘两个都上马,飞奔清风镇来,郑鹰等护着秦明夫人随后而来。
吃饱喝足后,秦明道:“新入盗窟,寸功未立,我那边另有一个门徒,恰是本州兵马都监,姓黄,名信。为他本身技艺高强,威镇青州,是以称他为镇三山。黄信那人,一来亦是治下;二者是秦明教他的技艺;三乃和我过的最好;四来我这里遭诬告反了,朝廷必然疑他,也安不得身。明日我便先去叫开清风寨栅门,一席话,他入伙投降,一同去少华山,作进见之礼如何?”
三娘道:“事不宜迟,我们先起兵马前去迎敌,他若好言相对,我们便还他花荣家眷。他与刘高恩仇,与我等无干,他自有本领,便自去寻仇。”两个都应了,当下三个都上了马,前来迎敌。军马到得栅门边望时,只见:灰尘蔽日,杀气遮天,两路军兵投镇上,四条豪杰下山来。
秦明夫人闻言也道:“官人,我妇道人家本来不该插话,但眼下只见也回不去青州,摆布还遭追缉,便是天下之大,却难有容身之所。如果要归去,必吃官司。官人在青州时,只因脾气暴躁,也不知获咎了多少上官、同僚、部属,若吃官司,只恐连个周旋的人也无,必被人所害。官人不肯做能人,背反朝廷,听扈娘子的,那少华山也并非普通打家劫舍、无恶不作的能人,他们那等行事与官府无异,投她那边,临时安身也好啊。”
三娘嘲笑道:“义气归义气,宋押司先对秦总管施毒计谗谄,便是不义之举,就算是结拜过又如何?但有错处时,定要分明白!那里像你们两个,嘴上满口义气,背后却在算计!那里有半分义气?!”
花荣道:“既然是哥哥结义妹子,秦统制与她一处时,必然熟悉。昨夜之事,猜想只是那娘子妇人之仁,只想全面百姓性命,也并非成心与我等为敌,都是熟悉之人,可上前动问一二。”
三娘哑然发笑道:“秦统制此言差矣,我那处少华山又未曾举旗背反朝廷,又未曾打家劫舍,如何算作能人背反朝廷?”秦明闻言一时候只觉那里不对,但却不出来。
破庙内,秦明听了三娘的话后,叹口气道:“我秦明乃是开州人氏,祖上军官出身,得蒙朝廷恩情,教我做个统制官,把握一州处所兵马,食禄于国,与我并无半亏处。现在遭奸人构陷,有家归不得,有国投不得,倒是污了本身,也不知该往何方去。”
宋江不慌不忙道:“总管休怪,昨日因留总管在山,坚意不肯,倒是宋江定出这条计来,是以动了杀人放火,先绝了总管归路的动机。昨夜做了这过后,思来想去,心下不安,甚是悔怨,原是宋江一时意气,只顾要留统制,思虑不周,将事办得整齐了,幸亏有宋江义妹扈娘子出面,拘得寨中人等未曾害得一个百姓来,实乃天大的幸事,本日世人特地请罪,只望总管宽宏。若总管还怨我等,便将我等一发拿下,请去青州纳献,天然将总管罪恶洗脱。”罢下了马来,深深三拜。
当日只听得报导:“栅外有秦统制与一名女将骑马到来,叫开栅门。”黄信听了,便上马飞奔门边看时,果是秦明与一名女将在那,又无伴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