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如海兀自不顾,眉花眼笑的上前来,合什道:“师妹辛苦。”巧云见是裴如海,仓猝行礼道:“有劳师兄了,明日请师兄来取功德钱。”裴如海道:“小僧记得。”跟着偷眼看三娘,口中问道:“只是不知这位女施主是家中哪位?之前却未曾见过。”
裴如海忙道:“庙内都是和尚善信,并无闲杂人等。”说到这里,那陈将军凤眼一转,高低打量了三娘几眼后问道:“你这庙里另有这等绝色女子出入?”
次日三娘起家后,叮咛了郑鹰那边,商讨定下便要先烧了蓟州官军的粮仓,三娘先到报恩寺伏下,夜里潜去粮仓那边探听途径,郑鹰这便只顾筹办人手并火油等引火之物,等待号令。
巧云又谢了一回后,只是皱眉道:“娘子明日去报恩寺听佛法时,须得留意我那师兄。我这师兄万般都好,只是肚里有点花花之事。”
且说那石秀听了潘巧云叮咛,自下楼去,又且去支撑管待。未几时,只见行者先来点烛烧香。少刻,裴如海引领众僧却来赴道场,潘公、石秀接着,相待茶汤已罢,打动鼓钹,歌颂赞美。
三娘暗叹一声:“想这潘巧云在原书里背夫偷和尚,原也只是因为结婚两年多来,过的便是守活寡的日子,是想人非草木,此等事上凡是男女皆有所需,巧云恰是芳华少艾之时,她能结婚两年多,尚能把持得住,也算不易了。此时治好了杨雄,他伉俪二人和顺起来,这厢里还出言提点,便不再存那偷和尚之心。”当下口中道:“多谢阿嫂提点,我这里晓得了。”
那女扮男装的小将策马到了近前来看时,生得如何?但见:“唇红齿白明眸皓,凤眼柳眉翩若傲。柔情绰态藏不住,战袄罗衣身姿妙。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丁香结实芙蓉绦,不系明珠系宝刀。将军俏影红灯里,恰是雌英女飞卫。”
那众僧都在法坛上瞥见了这妇人,自不觉都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一时候愚迷了佛性禅心,拴不放心猿意马,以此上德行高僧人间可贵。
裴如海见了,还道与本身笑来,当下也眉来眼去,以目送情。巧云这里却并未理睬得,石秀都看在眼里,自有五分来不称心。众僧都坐了吃斋,先饮了几杯素酒,搬出斋来,都下了衬钱。潘公道:“众师父饱斋则个。”
那小将到了近前来时,裴如海亦是眉花眼笑的上前合十施礼道:“这位小将军何来?”那小将翻身跳上马来,微有不悦道:“将军便将军,何要加个小字?”
两个便在楼上说话,巧云只问杨雄病况,只道:“昨夜那药但是催情之物?只恐多用了伤身。”三娘道:“实在我给的那药丸并非催情之物,也只是固本培元丹,服之无碍。”巧云羞红了脸来,暗想:“还道是那种药,本来昨夜只是官人赋脾气。”
引见后,裴如海道:“娘子行医,便是仁善之人,定然是有佛缘之人。”三娘道:“我这些年秉承佛门净土宗教义,修习日久。”裴如海笑道:“倒是巧来,小僧也自幼学得净土宗佛理,不知娘子可愿至弊寺听些佛理。”三娘肚子里悄悄嘲笑:“这淫僧定是又想勾搭人来。去他寺里也好,那蓟州官军粮仓便在他报恩寺旁,去那边迟早方能烧了粮仓来。”当下口中也不点破,只问道:“不知贵宝刹何方?”裴如海笑道:“便是蓟州城内报恩寺也。”
pS:新书上架,求月票支撑,感激书友qgaoqi821216、asukalover01的月票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