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讨定后,三娘换了身淡素衣裙,便径投报恩寺而来。到了寺外,自有小沙弥入内通禀,稍后裴如海亲身到了门前来接。见了三娘,裴如海大喜道:“女施主公然是诚恳向佛之人。”三娘道:“有劳高僧亲身接引,只是昨日听闻高僧还要去阿嫂那边取功德钱的么?”
那女扮男装的小将策马到了近前来看时,生得如何?但见:“唇红齿白明眸皓,凤眼柳眉翩若傲。柔情绰态藏不住,战袄罗衣身姿妙。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丁香结实芙蓉绦,不系明珠系宝刀。将军俏影红灯里,恰是雌英女飞卫。”
那陈将军这一伸手来,脱手不快不慢,三娘已经晓得是在摸索本身,当下假作遁藏不及,被她摸个正着,随后红了脸,假作惶恐退了一步道:“将军,佛门持重之地,还请自重。”
两个便在楼上说话,巧云只问杨雄病况,只道:“昨夜那药但是催情之物?只恐多用了伤身。”三娘道:“实在我给的那药丸并非催情之物,也只是固本培元丹,服之无碍。”巧云羞红了脸来,暗想:“还道是那种药,本来昨夜只是官人赋脾气。”
却不想巧云这里正与杨雄如胶似漆,那里肯去?口中道:“明日官人迟早都要回家用饭,便不去了。”三娘听了微微点头。裴如海却只微微绝望,但见三娘容颜,又欢乐起来。
且说那石秀听了潘巧云叮咛,自下楼去,又且去支撑管待。未几时,只见行者先来点烛烧香。少刻,裴如海引领众僧却来赴道场,潘公、石秀接着,相待茶汤已罢,打动鼓钹,歌颂赞美。
裴如海道:“不必去了,今早我那师妹差了她叔叔石秀将钱送来。”听那口气略有些绝望,三娘暗道:“看来巧云是不会给这淫僧机遇了。”当下道:“既然如此,有劳高僧传佛理。”
那小将到了近前来时,裴如海亦是眉花眼笑的上前合十施礼道:“这位小将军何来?”那小将翻身跳上马来,微有不悦道:“将军便将军,何要加个小字?”
裴如海道:“庙内常有女善信出入,都是拜佛还愿的良家女子。”那陈将军邪邪一笑,走近前来,伸手便往三娘脸上摸来,口中笑道:“好个斑斓的小娘子,与我同去吃杯酒耍乐如何?”
当下裴如海轻咳一声,一群和尚方才回过神来,拾起碗盏来。只顾低头吃斋,不敢再看。那厢里石秀看了,顿时八分怒意。
一群和尚正在吃斋时,见得又来一名绝色,更是看得都呆了,手中碗盏尽皆跌落,一双双眼只顾望来。裴如海那边见了。一时吃惊,暗思:“那里来的如此绝色娘子,比师妹都尚要美上几分,若能得与她一夕欢愉时。便是佛陀也出家了。既然来寻师妹,定然与师妹熟悉,若能勾得到手便好。”
三娘微感惊奇问道:“为何如此说?”巧云道:“此前我与官人结婚两年来,因官人这里房中事不顺,我心下里苦闷,他便常来挑逗于我。当时候还好我把持得住,是以并未做下错事。只是看师兄本日对娘子神态,便好似另故意机,是以请娘子留意。”
两厢里说定后,三娘自与巧云上小楼说话,裴如海等和尚自用斋饭。少刻,众僧斋罢,都起家行食去了。转过一遭,再入道场。石秀只看那裴如海不周正,生不称心,只推肚疼,自去睡在板壁后了。
那陈将军却不依不饶,笑嘻嘻的逼上前来,伸手来拉三娘玉手,口中调笑道:“娘子休得惶恐,本将军这里自会疼惜你。”三娘哭笑不得,本身畴前也曾女扮男装,戏耍其他美女,没想到本日却遭一名仙颜女将戏耍了。(未完待续。)
正说间,只听家门外一女子唤道:“节级可在家?”石秀出门看时,倒是扈三娘来,大喜之下仓猝引进。巧云见得是三娘来时,更是大喜,当下执了手便要上小楼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