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这动静后,扈太公反倒并未非难扈成,只是说道:“你这趟护你妹子之事,倒是做得对了,我一家高低共同进退,要反便一起反了!”
如此等了月余,不见官军动静。这天祝彪闻得三娘回到庄上来,便带了礼品,祝彪与栾廷玉前来庄上拜见。到了庄上,先在堂上拜了穆太公,祝彪道:“听闻三娘子回到庄上来,但请太公引来相见。”
祝彪、栾廷玉走后,扈成道:“小妹说得好,俺们这里也不是随便可欺的。”扈太公却在那边感喟道:“现在惹来官军与祝家都要来进剿,却如何是好。”
扈太公那边却对三娘说道:“自我儿走后,祝家那边并未再来啰唣,倒是祝彪每月都来拜见,礼数殷勤,又经常备下礼品来看顾,这趟饮宴,不如请他庄上一起来如何?”
扈太公又道:“但如此一来,便与朝廷为敌,迟早厮杀,如何是个结局?”三娘却道:“父亲放心,只要我们这里杀败官军几次,教官府不敢小觑我扈家庄,官府只恐逼迫我们太过,投了辽人,天然会降旨招安,到时候便可复为良民。”太公闻言方才宽解。(未完待续。)
三娘又道:“现在我等闹了江州,官府迟早追缉我来,不知父兄在扈家庄,恰是何如。即目江州申奏京师,必定行移蓟州,下落蓟州追捉家眷,比捕首犯,恐父兄及上内高低。存亡不保。我这里便想先回蓟州,看顾庄上,若官军前来剿捕,也好应对。”
三娘哼了一声道:“我这里固然庄小人少,但也不是随便可欺的,你祝家庄要与官军联手来打,那便来,我扈三娘便在此专等!话已至此,不必再多说,送客!”
当夜柴进在庄内摆下拂尘酒,大宴一众头领。席间提及梁山之事,秦明先自便破口痛骂起来:“扈娘子并一众兄弟,担着血海干系,去救得宋江那黑厮出来,却如此不顾恩典,直教人齿冷!”
穆弘办理了家私后,庄客数内有不肯去的,都赍发他些银两,自投别主去;庄客、佣工有愿去的,一同便往。第一起连续去了,已自行动。穆弘清算庄内已了,放起十数个火把,烧了庄院,撇下了地步,一行人自投蓟州而来。
扈太公与扈成闻得三娘返来,都是大喜,将一众豪杰接入庄内安宁了,穆太公一家、黄文炳一家、宋玉莲一家家眷悉数安设在后院内。随后庄内杀猪宰羊,大办筵席来。又请告终盟义兄李应前来赴宴。
三娘倒也不想再瞒,口中应道:“恰是,只因暮年女扮男装,行走江湖,是以闯下此等名头来。”栾廷玉赞道:“三娘真乃人间奇女子也,我那师哥周侗收了个好徒儿。”祝彪却道:“那少华山也是三娘部下基业?”三娘道:“恰是如此。”两个听了都是啧啧称奇。
当下计议已定后,众豪杰酣醉一场,便在庄上安息。这夜三娘吃得八分醉,回到下处,却有玉莲打了热汤水奉侍。三娘躺在床上,玉莲将热水来,替三娘解了衣裳擦身。但见灯下玉莲那娇俏模样,又有玉手在身上滑动,三娘便忍不住又搂了玉莲来。放了罗帐,两女又在帐内缠绵起来,便是一室皆春。
三娘怡然不惧,只问道:“那祝家庄是何意义?”祝彪顿时便道:“我们三处村坊缔盟数代,交谊非比普通,天然不会呼应官军。但先前与扈家提过婚配之事,我这里敬慕娘子已久,本日特来求亲。”当下祝家庄跟来的人内闪出几个媒婆来,只顾在那边说这门婚事。
祝彪闻言大怒喝道:“扈三娘,你自发得能挡得了官军么?到时候切莫悔怨!”当下两个引了祝家人等,将礼品都抬了,愤怒忿的回身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