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卿涨红了脸,想要挣扎时,却身上毫有力量,三娘那边又紧紧夹住,便底子转动不得,只能被她狠狠打了几下,顿时羞愤不堪。随后三娘将丽卿扔在牙床上,将她死死按住,嘴角挂着邪邪的笑意道:“最好听话,不然下回便是脱得赤条条的打来!”
栾廷玉却并不晓得,蓟州官军久疏战阵,也是陈曦真到了蓟州以后,严加操训了三四个月,方才有此等步地。但这蓟州官军也只要军容,尚未经历阵战厮杀,如果阵战顺利,倒也可势如破竹而进,但如果赶上精锐军马,阵战倒霉时,也是难以耐久。
栾廷玉皱眉道:“那娘子所求何物?”三娘素手一挥,坐起家来,朗声道:“我甚么都不要!陈丽卿在我手中,便是多了一份筹马!李立送客!”
扈成急道:“小妹,还是我去,你留下守庄吧。”三娘欣喜道:“大哥,庄内须得你留下,不必再争论了。千万记得,非论收到甚么动静,都不要开庄门出来救济!”
李应也大怒喝道:“我李家庄数十年便在此地,宋辽交兵多时,官军每到此处时,都是客气相待,哪像你们这伙官军,如此威胁打单!我看你们倒像是贼寇所扮,要来赚我庄上!”说罢一挥手,庄上一阵乱箭放下,张慕云等仓猝避走,便一边喝骂一边退走。
三娘点头道:“也只要如此了,现在官军与祝家联军,军马不下一万之众,我庄上也只要三千余众,尚要留下军马守御庄上,此趟最多只能提一千军马前去迎敌,便是以一敌十之战。”
陈曦真在顿时,一只胳膊兀自挂着布巾,看了李家庄气色,笑道:“吾观这村坊,法度不严,守御松弛,战和之心不定,可令人上前喊话,教庄上开门纳降来!”
扈成闻言顿足道:“甚么义兄,小妹,我两个亲身前去说他,教他弃了那破鸟庄,一起到扈家庄来,他兀安闲那边不肯。现在引得官军前去攻打,我等何必去救他?!”
三娘秀眉紧蹙,负手而立道:“不错,以是我仓猝请诸位返来商讨对策,本想迟延上几日,等柴家庄兵至,便也不惧官军再去攻打李家庄,但现在援兵未至,如果让官军突破了李家庄,我便失了一方臂助,还沦陷了义兄李应,便是大大不妙。”
到得李家庄前看时,端的好大庄院,内里周回一遭阔港,二丈庄墙傍岸,稀有百株合抱不交的大柳树,门外一座吊桥,接着庄门。庄上满插旗号,刀枪如林,约稀有百庄丁在庄上守定,见得官军遮天蔽日而来,仓猝拉起了吊桥。
三娘冷下脸来。厉声喝道:“彻夜我便将陈丽卿犒赏全军,让陈曦真一夜之间多出很多便宜半子来,我倒要看看他能奈我何!李立,给我将他乱棍打出去!”
三娘素手支颐笑道:“栾西席,你们打的好算盘,不管我要了多少赋税来,都只能放在庄内。等放了人后,你们大可突破扈家庄来。一应赋税又都取回。些许赋税我可瞧不上。”
三娘将丽卿清算得服帖后,哼着小曲转回堂上来,却有庄客来报导:“石秀头领差人来报,直说有祝家庄西席栾廷玉到了庄前盘陀路前,被巡哨马军拦住,只说奉官府之命前来,还道甚么两方交兵,不斩来使。”三娘闻谈笑道:“这倒是新奇,让他出去发言。”
交代以后,三娘与穆弘、杨雄、石秀三个点起一千军马,开了庄门,便朝李家庄而去。
三娘点头道:“大哥,李家庄是义兄祖业,换作是你,也不成能轻言相弃的。义兄必然要救,且不说他先前曾多多助我庄上,与祝家周旋,于我庄上有恩,便是数十年缔盟之谊上,也不成不救的。”
便在耳房内,三娘解了陈丽卿捆绑后,陈丽卿便扬起手来,一巴掌打将畴昔,却被三娘悄悄巧巧一把抓住,三娘笑道:“你觉得还能使着力道来么?”说罢一把将丽卿揪过来,狠狠的夹在腋下,扬起手便在丽卿臀上狠狠打了几下,口中笑道:“敢对我脱手,这只是小惩大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