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嵬名承景那日与三名保护好轻易走脱后,心下更恨三娘,四个丢了一应行装川资,只得做了几次剪径能人,杀了几位过往商旅,到东京来,只想东京汴梁乃宋国都城,定可密查得些动静。
陆谦哦了一声道:“未曾听错,恰是锦儿二字?”富安道:“就听得这几字,未曾听错。”陆谦肚里暗自深思道:“记得林冲兄长家中使女便是唤锦儿,莫非那女子识得锦儿?”但又想:“这城内唤锦儿的不知凡几,也一定便是。”但转念又想:“摆布没个寻处,便去探一回也好。”当下陆谦算了酒钱,别了富安先走。
三娘心下悄悄诧异,甚么人跟着寻来?再走几步蓦地停下,转头看时,一家门前灯火下看得清楚,那两人中有一人竟是蓝瞳紫炁嵬名承景!三娘吃了一惊,这狗皮膏药竟然追到汴都城来,他乃夏人,如果被做公的发觉,便是死路一条,想不到他竟然敢甘冒奇险到此,真是令三娘哭笑不得。
却说三娘去赶那陆谦,此时已然是戌时,天气尽墨,转了几条街方才瞧见陆谦身影,三娘心下暗喜,便坠在前面跟定,手上握紧袖中匕首,只待陆谦走到僻静处时,便上去将他成果了。心头只是暗想:“陆谦啊陆谦,休怪我心狠手辣,此事上不容半分整齐。”
锦儿回到内堂帘后时,却听一女子声音问道:“锦儿,是谁来了?”跟着便不闻其声了。陆谦听了问道:“刚才女子但是阿嫂?”林冲道:“也不是,只是同门师妹,来我这里小住几日。”
两个叙说闲话,林冲叹了一口气,陆虞候道:“兄长何故感喟?”林冲道:“贤弟不知,男人汉空有一身本领,师妹受辱,做师兄的却出不得一口气时,憋闷心头!”陆虞候道:“令师妹如何受辱?”林冲把前日五岳楼的事奉告陆虞候一遍。
好不轻易见他转进一处冷巷时,三娘顿时大喜,跟上前去时,三娘耳背,忽听背后一阵轻微脚步声传来,转头看时只见两小我却跟在本身身后不远处。
又斗了十余合,陆谦早就没影了,三娘一腔肝火尽数发了出来,三个都是短刃厮杀,更是一寸短一寸险,承景技艺本来就好,又有人相帮,三人斗了多时不分胜负。
当下三娘将他引到开宝寺高塔之上,承景咬牙紧追上来。两个一前一后到了第七层时,三娘翻身杀了返来,两个又在高塔上拼斗起来。此次三娘盘算主张要杀了此人,手上一分也不放松,承景也是一副冒死的架式,各自都瞋目相视,气如斗牛。
少时安设好林冲后,那人才走,林娘子送到门口方回,三娘转出来问道:“师嫂,那人是谁?”林娘子道:“便是你兄长多大哥友陆谦,在太尉府做虞侯的。”三娘闻言暗叫不好,当即回身回屋,锁了门后,换了男装后,便越窗而出,径去追逐那陆谦。林娘子、锦儿只顾奉侍林冲,也顾不上她。
陆虞候心头已经大亮,口中只道:“令师妹技艺了得,既然经验过那厮,想必也不会亏损,教头也不必自责过火。”林冲道:“贤弟不知,我们同门几个,就师妹与我最好,记得少时,技艺不周正,被徒弟惩罚时,老是师妹与师尊讨情,平素又常做小点送来吃。今趟在我身边受此等肮脏气,端的便是我这师兄的不是。”
三娘见两个散开,袖中隆起,杀气外露,心头又急又气,也不管两个,只顾追上前想先体味陆谦时,只听背后劲风袭至,承景喝道:“还我刀来!”
三个厮斗早轰动左邻右舍,一户人家敲响梆子引来街头巡丁、做公的,三个听得人声,都是一惊时,三娘趁这档口跳出圈子,望陆谦来路追逐下去,承景咬牙急追不放,铁鹞子保护也跟在前面,只是脚下慢时,垂垂被两个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