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却道:“无妨事,三娘巾帼义气后代,技艺高强,天然坐得,贤弟不让三娘陪话时,洒家还不乐。”林冲见智深如此说了,只得答允下来,三娘却对林冲使个鬼脸,只把林冲气得吹胡子瞪眼。
智深笑了一回道:“此前见扈官人男装打扮,还道是个姣美小官人,本来是个女儿家,真是眼拙。”林冲不明以是,叹口气道:“我家这个师妹自小行走江湖都是男儿打扮,师尊宠惯了她,我这做师兄的也没何如。”扈三娘撇撇嘴,暗想:“你还没何如?这几日禁得我好苦!”
却说三娘出得殿来,只见林娘子还在那边焦心等待,心下甚是安抚,这师嫂弱质女流,也不顾本身还在这里等待。见三娘出来,林娘子含泪上前问道:“三娘可曾受辱?”三娘道:“未曾,此处不是说话处所,我们先走。”当下拉着林娘子先出得庙来。
到了菜园内,鲁智深引世人都在廨宇安排了,教众地痞守在园外四周,林冲一家四口入内坐定,这时林冲才道声:“滋扰师兄了。”将林娘子、扈三娘与锦儿先容了一遍。
到楼上看时,只见衙内公然是瘫软在地上,只是一头脸的汗珠涕水,一身的屎尿黄水,口中嗬嗬也说不出话来。富安等人大惊,抬了衙内下得楼来时,已经不见了三娘,只得先抬衙内回府请人医治。
扈三娘低声道:“庙里那厮原是我师兄上官高太尉的衙内,不认得我与师嫂,但怕师嫂受辱,是以引他上楼。又想那衙内被我如此经验了一顿,太尉面上须欠都雅,师兄也不好做。自古道:‘不怕官,只怕管。’只西席兄不与他撞面,他也无处寻去,临时让他这一次,是以只教你们先走。”
两个又吃了一回后,智深醉了便睡在一旁耳房内。三娘与林娘子、锦儿清算了杯盘。少时清算洁净,三娘倒杯茶醒酒时,林娘子红着眼来道:“三娘,刚才与鲁徒弟之话,嫂嫂也听了。三娘这般回护,做嫂嫂的不知该如何相谢,请受嫂嫂一拜。”
下得楼来时,富安等人甚是奇特,富安上前问道:“小娘子,我家官人安在?”扈三娘假作道:“你家官人不济事,软在上面了。”说罢闪身便走,富安等民气下均想:“好一个短长小娘子,衙内如此手腕竟说不济事?”也不管三娘,一发喊都上楼来看。
林冲与鲁智深结识,甚是欢乐,庙中之事又得三娘化解,便请鲁智深到家中吃酒。当下鲁智深教众地痞先散了,自与林冲一家四口而去。
少时林娘子排布下宴席,林冲请智深切席,两个吃喝起来,三娘却只得与林娘子、锦儿在内堂小杯喝酒用饭,心下更是不忿起来。智深吃了几碗酒后却道:“贤弟,三娘畴前与我曾对饮过,端的豪放不羁,可请来一同吃。”林冲道:“只恐师兄笑话。”智深道:“没有这话,三娘远胜须眉男人,请来同吃时方好。”
见人走后,高衙内便急不成耐的上前来搂三娘,那三娘已经是忍了三遭,见手来时,一手扳住,另一手缓慢而出,捏住衙内下颚,使个错骨分筋的巧劲,顿时将衙内下颚卸下,教他出不得声。
随后请来几名跌打名医,好歹将双臂与下颚都装了归去,又擦了药酒方才缓来。将息一晚后,高太尉再来探视时,高衙内哭诉了一回,直说那贱人姓陈,乃杭州人氏。高太尉大怒,便教叮咛帐下陆谦陆虞侯将本身名刺投开封府去,使那府尹期限缉捕凶犯到案问罪。
高衙内下颚脱臼,顿时喊不出声来,伸出去的手便如被金箍死死箍住普通,转动不得分毫,跟着只觉那手一痛,倒是三娘又使错骨手腕,将那只手肩头扯得脱了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