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哥见宋军守了险要,阵前斗将又占不得便宜,只得命令按兵不动,两厢便对峙起来。
两人交马一处后,铁枪、钢叉高低翻飞,承景本日换了钢叉,公然轻巧了几分,两人反几次复斗了五十余合,不分胜负。承景见她那条枪还是越战越强,当下卖个马脚,另一只手拔出鸱吻宝刀来,猛砍数刀,三娘不知他那口刀如此锋锐,举枪来迎时,只听铮的一声,铁枪竟被生生削断。
承景大怒,举钢叉指着喝道:“昨日兵刃不趁手,本日特来再战,你这兔儿相公,敢应战否?”
扈三娘来追逐之时便防备着他,见他回身时,公然寒星三点直飞而来,三娘一手提枪,另一素手高低翻飞,竟然白手将那三箭全都接住。
却说承景护着父亲察哥引军退回,宋军追得紧时,承景亲身断后,厮杀一阵方才战退宋军。回到臧底河城大营后,承景脱了甲胄,取下镔铁盔看时,只见秃顶脑门上被那支箭擦出一条血痕来,再看那面圆盾时,上面攒了十余只箭,心头更是大怒。
刘仲武安闲敌楼上看了个清楚,当即抚掌笑道:“此乃哪位帐下骁将?端的英勇了得。”王进转出拜道:“副经略相公钧鉴,此乃小徒,蓟州扈岚。”刘仲武哦了一声道:“可有军职在身?”王进道:“小徒一月前来延安府看望小将,适逢交战,便跟从小将出征,权在小将帐下做个亲兵,未曾有军职。”
王进拜谢了一回,宋军得胜一阵,才算士气略振,刘仲武自教杀猪宰羊,犒赏士卒不提。
两个在顿时穿花胡蝶般摆布来回厮杀,胯下战马吼怒不止,灰尘飞扬之间,只见枪来棒去,其速极快,垂垂化成一青一黑两道光影,将两人罩在中间。那两杆兵刃,时而寸寸订交,火星四溅,时而交滑而过,爆出几声脆响,时而头尾钝击,如中布革普通砰砰作响。
扈三娘见他停马,也勒住马,听他言语不敬,也怒道:“兀那夏奴,你爷爷蓟州一丈青扈岚便是!要打便打,休得废话!”说罢也不想问承景姓名,便提枪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