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边上大汉道:“兀那男人,看你使了一回枪棒,到有几分力道,且与洒家较量一回如何?”
当下李忠不敢再要三人等,清算了行头药囊,寄顿了枪棒,四小我转弯抹角,来到州桥之下一个潘家驰名的旅店。门前挑出望竿,挂着酒旆,漾在空中飘零。
那提辖道:“好,是你本身讨打,须怪不得人来。”当下两人在李忠枪棒架子上各取一条棒子,丢个架子,两条棒子便如锁链普通交在一起,棍影万幻,嘭嘭有声。
鲁提辖道:“大郎,你要寻那王教头,莫不是在东京恶了高太尉的王进?”史进道:“恰是那人。”鲁达道:“俺也闻他名字,阿谁阿哥不在这里。洒家听得说,他在延安府老种经略相公处活动。俺这渭州,倒是小种经略相公镇守,那人不在这里。”
扈三娘笑道:“我叫扈岚。”鲁提辖道:“莫不是华州降服少华山贼人的扈岚扈官人?”三娘道:“恰是。”说完又施了一礼,鲁提辖还了一礼。
史进看了,却认得他,本来是教史进开手的师父,叫做打虎将李忠。史进就人丛中叫道:“师父,多时不见。”李忠道:“贤弟,如何到这里?”扈三娘笑了笑上前道:“既是史大郎的师父,同去吃三杯。”
那提辖见斗了二十余合不分胜负,那棍子上力道犹自一棍紧似一棍,彷如波澜袭岸般,一浪更比一浪强,心头惊奇不定起来,暗想道:“这小官人看似荏弱一人,却不想如此妙手腕,这棍上绵密劲道似是那里见过。”想到这里,啊吔一声,跳到一边,收住棒子,三娘见他停止,也不追逐,只是站在那边微微含笑。
扈三娘戳棒拱手笑道:“提辖钧鉴,我这棒法乃是学自一名高人,那高人外号铁臂膀。”
世人看时,只见两人使棒,一个以下山猛虎,虎虎生威,一个如盈天娇龙,龙吟娇叱,那两道棍影翻翻滚滚,时而如同水银泻地,时而如同风过山岗,端的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才。
听完后,鲁提辖还未答话,扈三娘放下酒盏嘲笑道:“好个镇关西,虚钱实契,骗财骗色,这等事情也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