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嘲笑道:“典身契文安在?”郑屠道:“俱在家中。”扈三娘道:“取来我看,若没偶然,定然告官,教你吃个掳人讹诈官司!”
扈三娘打翻两个小厮并那管家,出店看时不由悄悄叫苦起来,本身一番辛苦,还是止不住鲁提辖要打这三拳。当下三娘先教金老父女离了此处,随后揪住那管家拖出店来,扔在街上喝道:“夹着你家仆人滚归去,再敢来啰唣时,教你们吃一回官司!”
鲁提辖兀安闲前面冒充道:“你这厮诈死,洒家再打。”扈三娘上前冒充拦住。鲁提辖指着郑屠等人来路道:“贼厮鸟,休走,再吃洒家几拳。”一头骂,一头却被扈三娘拉着,两人拉拉扯扯,却大踏步回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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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工夫后,那郑屠才带了两个小厮到来,进店只见鲁提辖对席陪了一名朱紫,模样清秀高雅,一身行头贵不成言,又听小二言语,此人脱手豪阔,暗想道:“如此繁华打扮,脱手又豪阔,另有本州提辖相陪,却不知是哪家小官人在此?”
再说金老得了这二十五两银子,回到店中,安设了女儿。先去城外远处觅下一辆车儿,返来清算了行李,还了房宿钱,算清了柴米钱,只等来日天明。当夜无事。
郑屠道:“契订婚有,这便差人去取。”当下便教侍从小厮回家去取,转头再看三娘时,心中老迈疑窦,这小官分缘何定要与这金翠莲出头?再看金翠莲色彩,暗想莫非是这小官人看上了这贱婢不成?
扈三娘问那小二道:“你说那郑屠着你把守这父女,这郑屠是官府呢?还是公人?”那小二看三娘穿得繁华,不知深浅,唱个喏道:“俱不是,只是欠了大官人典身钱须还来。”扈三娘又问:“典身钱多少?契文安在?”那小二道:“三千贯典身钱,契文在大官人处。”
鲁达把这二两银子丢还了李忠。四人再吃了两角酒,下楼来叫道:“仆人家,酒钱洒家明日送来还你。”仆人家连声应道:“提辖只顾自去,但吃无妨,只怕提辖不来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