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逵怒从心起,跳起家来,把两个指头去那女娘子额点去,便要教那女子开口。三娘见了,玉手蓦地伸出,只一引一带,李逵那一身牛力却尽数引到一旁,点了个空。
戴宗道:“娘子放心,其间官府高低,自有我去办理,娘子只顾行医布道便可。”李逵道:“坊间那些三流人物自有俺去摒挡,哪个敢来啰唣时,铁牛教他吃顿拳脚。”四个一起笑了,随后戴宗、李逵相别去了。
三娘笑道:“这里叙话不便,且都请你们到琵琶亭上说话。”张顺讨了布衫穿戴,李逵也穿了布衫,四小我再到琵琶亭上来,各自坐定。
张顺带着李逵,赴到岸边,爬登陆来,看着戴宗唱个喏道:“院长休怪小人无礼。”戴宗道:“也是这黑厮无礼在先,却教你相会一小我。”
天气已晚,三娘又取出两锭大银五十两对戴宗、李逵道:“两位兄弟,这里有些银钱,将去利用。”戴宗、李逵那里肯收?戴宗道:“能与娘子交友已经是功德,岂能要娘子费钞?”李逵也叫道:“扈娘子,本日得你看顾,俺还了旧债,还赢了很多彩头,已经是上好了,如何能再要你银子?”
那女子见得李逵凶恶模样,吓得惊声尖叫起来,只见那女娘花容失容,檀口无言。戴宗见了,喝李逵道:“你这厮又做甚么古怪?”李逵不忿道:“这厢里滋扰俺们说话。”三娘道:“铁牛大哥莫要生性,他两个也只是讨口饭吃,亦是江湖辛苦飘零人,不成欺负。”
又吃了一回后,张趁便叫酒保去说,这席酒钱我自还他。酒保听得道:“无妨,无妨!只顾去。”三娘那边肯,便道:“刚才与铁牛大哥说了,这顿酒我来请的。”张顺苦死要还,说道:“可贵与扈娘子会晤,早听得娘子在华州时,小弟哥儿两个也兀自要来投奔大寨,本日天幸得识尊颜,权表薄意,非足为礼。”
三娘点头道:“恰是,虽说我那少华山不惧官府,但这等教唆别人入伙之事,这封信上也不必言明,是以说做跟我去华州。也说与你知,除了你家兄长外,李俊、童威、童猛、李立、穆弘、穆春几位兄弟都要同去的。”
当下三娘也将船靠了岸边,悄悄一跃,便跳到岸边来,一身白衣飘飘,好像仙子临凡普通,岸边世人看了也都是喝采不迭。戴宗笑呵呵的拉着张顺到了三娘面前道:“与你引见的便是这位。”
张顺道:“既然三娘子与哥哥要好鲜鱼吃,兄弟去取几尾来。”三娘笑道:“有劳张二哥。”李逵道:“我和你去讨。”戴宗喝道:“又来了,你还吃的水不欢愉。”张顺笑将起来,绾了李逵手说道:“我今番和你去讨鱼,看别人怎地!”恰是:上殿相争似虎,落水斗亦如龙。公然不失和蔼,斯为草泽豪杰。
戴宗指着三娘对张顺道:“二哥,你曾认得这位小娘子么?”张顺看了道:“小人却不认得,这里亦未曾见。”李逵跳起家来道:“这小娘子便是江湖上驰名的一丈青扈三娘子。”张顺道:“莫非是少华山一丈青扈三娘子?”戴宗道:“恰是白莲娘子。”
张顺接过那信函,却闻得手札上一股淡淡暗香,口中却笑道:“小人识字未几,稍后请人看来。”三娘微微一笑,便叮咛酒保重整杯盘,再上酒肉来吃。
却说三娘、张顺、李逵三个驾船到了岸边,戴宗连声呼喊,张顺见是戴宗,却也经常认得,目睹离岸边另有二三十步,再跳下水里,带住了李逵一只手,自把两条腿踏着水浪,如行高山,那水浸不过他肚皮,淹着脐下,摆了一只手,直托李逵登陆来,江边看的人个个喝采。
坐定后,戴宗便对张顺道:“二哥,你认得我么?”张顺道:“小人自识得院长,只是无缘,未曾拜见。”戴宗指着李逵问张顺道:“足下平常曾认得他么?本日倒冲撞了你。”张顺道:“小人如何不认的李大哥?只是未曾比武。”李逵道:“你也淹得我勾了。”张顺道:“你也打得我好了。”戴宗道:“你两个今番却做个至好的弟兄。常言道:‘不打不成了解。’”李逵道:“你路上休撞着我。”张顺道:“我只在水里等你便了。”四人都笑起来,大师唱个无礼喏。栢镀意下嘿眼哥关看嘴心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