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猎户都是大喜起来,这上山打柴也还罢了,他们都是猎户出身,迟早只靠猎获用饭,不能上山打猎时,便是断了生存。此时听闻到庄上去了令箭,便可来去自如,如何不喜?
史进道:“明人不说暗话,恰是如此,俺庄上出人着力,尔等也该有所敬献才是。”说罢看了史里正一眼,那史里正也起家道:“大郎所言甚是,官府禁不得那伙能人,现在俺们村坊自寻了前程来,天然不能只让大郎一人担待此事。”
却说史进回到庄上,命赛伯当王四带了十名庄客带了少华山小校分赴各村坊拉拢粮食猪羊,别名庄客分赴附近各猎户人家,全都召来庄上赴宴。
石知县也不看那承担,只将那冰粉膏珍而重之的收了,笑道:“那里话来,只消少华山不来滋扰县里便好,些许刁民诬告,本官天然会打发了。”
李吉跪伏在地将史家庄勾搭能人之事说了,并呈上帐本书册,那石知县看了以后,摆布押司、书案上前私语几句后,石知县已经有了主张,当下不温不火的道:“你这猎户如何认得书册便是能人账册?”
扈三娘也不再多说,拿了账册起家告别。出得屋来,一名押司上前见礼,三娘微微点头笑道:“这趟辛苦王押司了。”那王押司却低声道:“哥哥休这般说,我既已是盗窟之人,定当为盗窟效力。哥哥这边走。”当下王押司引着三娘从衙门后门出来后,早有朱武迎了上来。
李吉楞然,他也只是识得少华山、史家庄几字,如何能念得全面?当下磕磕绊绊的念了几字后,那知县大怒喝道:“这本账册乃是史家庄与少华山附近村坊来往采办粮食的账目,你这刁民也敢用此诬告夫君?那史家大郎庇护村坊,附近都是闻名的,你这肮脏泼才,如何敢诬告?来人与我重打五十板子!”
三娘笑道:“这里便是梁中书的十万贯生辰纲,少时运回盗窟,分拨出五千贯来,交予大郎,就在附近村坊先行采购粮食猪羊,运回盗窟充作粮草。再分出五千贯拉拢精铁,打制兵器盔甲,另五千贯购置布匹绸缎,做被服灯号。”朱武应了,当下三娘、史进、朱武带了二十名小校将十万贯金珠宝贝运回少华山寨。
当下李吉拿了弓弩钢叉,寻巷子上山来。这日运气更好,李吉猎到一只黄獐,便扛了下山来时,不想半路撞见能人的巡山小队。本日李吉却拿不出那令箭来,便上前将与十几文钱想要买条路下山,却被那伙能人打翻在地,夺了黄獐不说,便连弓弩钢叉也都洗劫洁净。最后那巡队的头子骂道:“你个猪油蒙心的肮脏泼才,没有令箭也敢上山来行猎?若不是盗窟有端方时,便将你剁翻此地!敢再来时,打断你两条腿!”
李吉本日运气不错,只半日工夫便猎得野鹿一只,山鸡野兔数只,将下山时,赶上那伙能人巡山的小队,李吉颤颤巍巍取出令箭来,那伙人看了令箭以后便让他下了山来,到让李吉松了口气。
如此行猎一月不足,固然复可行猎,但李吉渐感觉亏了,每日猎物都要纳那进山之费,此前但是不消纳的。这日李吉思前想后,但想偌大少华山,如果本日冒险一次,也许也不会赶上能人,也可免得几碗酒钱。
到了盗窟以后,朱武自选坚毅屋舍做库舍,将这批金珠宝贝储藏于内,又拨出五十名亲信小校迟早轮班保护。又将出一万五千贯金银托付史进,派了十名小校做平常打扮,一同与史进下山采办粮草、精铁、布匹等物。三娘自留在寨中与朱武商讨密查动静、创办酒坊、拉拢胥吏官员等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