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搓动手道:“这趟能让能人让步,全赖俺这庄上养了百十名精干庄客,但要迟早操演防备那伙能人,天然是所耗甚多,只怕难以与他相持日久。”
扈三娘收了账册,取出一个承担放于桌上道:“石知县,这是这个月的月敬,另有冰粉膏,还请点收。”
世人闻言皆是大喜起来,都言史大郎英勇豪杰。史进又道:“从明日起,各家猎户、百姓,凡是要上这山打猎打柴时,都来俺这庄上取一面令箭去,这令箭上有俺史家庄标记,那伙能人但瞥见这令箭标记时,必不敢冒昧,打猎砍柴便可来往自如!”
史进道:“明人不说暗话,恰是如此,俺庄上出人着力,尔等也该有所敬献才是。”说罢看了史里正一眼,那史里正也起家道:“大郎所言甚是,官府禁不得那伙能人,现在俺们村坊自寻了前程来,天然不能只让大郎一人担待此事。”
李吉晓得史进手腕,也放下心来,世人均是喜不堪收,一起敬了史进一碗酒。史进与众猎户干了一碗酒后,续道:“本日请尔等吃酒,除了提及此事外,另有一事,只是有些不好言明。”
众猎户一听便都明白了,李吉道:“大郎但是想让俺们供奉些猎物来?”
李吉道:“小人颇识得几字。”那知县将账册丢了下去道:“你且念来听。”
此言一出,众猎户都松了口气,每贯纳十文钱,也就是千文钱纳十文,便如九牛一毛普通。李吉笑道:“大郎真利落豪杰,俺们都愿敬献庄上!”
石知县也不看那承担,只将那冰粉膏珍而重之的收了,笑道:“那里话来,只消少华山不来滋扰县里便好,些许刁民诬告,本官天然会打发了。”
李吉吃了一回打,挨下山来,在家中将息了数日方能下床。李吉为人阴鸷,想道:“那伙能人若无令箭便翻脸不认人,想来那大郎也不是夫君,定是与这伙能人勾搭了,一同讹我等财帛,待我探他一探,如果拿得实据时,便去县里首告!”
到了盗窟以后,朱武自选坚毅屋舍做库舍,将这批金珠宝贝储藏于内,又拨出五十名亲信小校迟早轮班保护。又将出一万五千贯金银托付史进,派了十名小校做平常打扮,一同与史进下山采办粮草、精铁、布匹等物。三娘自留在寨中与朱武商讨密查动静、创办酒坊、拉拢胥吏官员等诸事。
众猎户都是沉默,李吉问道:“大郎想要几成猎获?一成?两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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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县里衙门前,李吉敲了鸣冤鼓,轰动了华阴县知县石高基,听得有人首告能人之事,石知县当即升厅,摆布排布,书案、押司俱在,便将那李吉带上厅来。
连续几晚,李吉都去庄边刺探,这天也是李吉运气到了,正逢山上来人回山,那伙人吃得酣醉,一人出庄后在林中小解时,落下一本账册来,却被李吉拾获。
告别王押司后,扈三娘冷道:“那李吉令人去成果了,只做是挨不住棍棒,激发旧患而死,也不要让石知县太难做。归去后,那丧失账册之人惩罚三十板子,降职一等,以儆效尤!”朱武应了,回山后自去办理。
扈三娘也不再多说,拿了账册起家告别。出得屋来,一名押司上前见礼,三娘微微点头笑道:“这趟辛苦王押司了。”那王押司却低声道:“哥哥休这般说,我既已是盗窟之人,定当为盗窟效力。哥哥这边走。”当下王押司引着三娘从衙门后门出来后,早有朱武迎了上来。
如此行猎一月不足,固然复可行猎,但李吉渐感觉亏了,每日猎物都要纳那进山之费,此前但是不消纳的。这日李吉思前想后,但想偌大少华山,如果本日冒险一次,也许也不会赶上能人,也可免得几碗酒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