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吉吃了一回打,挨下山来,在家中将息了数日方能下床。李吉为人阴鸷,想道:“那伙能人若无令箭便翻脸不认人,想来那大郎也不是夫君,定是与这伙能人勾搭了,一同讹我等财帛,待我探他一探,如果拿得实据时,便去县里首告!”
李吉跪伏在地将史家庄勾搭能人之事说了,并呈上帐本书册,那石知县看了以后,摆布押司、书案上前私语几句后,石知县已经有了主张,当下不温不火的道:“你这猎户如何认得书册便是能人账册?”
一名猎户大着胆量起家唱了个喏问道:“大郎豪杰了得,只是令箭乃是死物,那伙能人当真认他么?”
众猎户都是大喜起来,这上山打柴也还罢了,他们都是猎户出身,迟早只靠猎获用饭,不能上山打猎时,便是断了生存。此时听闻到庄上去了令箭,便可来去自如,如何不喜?
到了盗窟以后,朱武自选坚毅屋舍做库舍,将这批金珠宝贝储藏于内,又拨出五十名亲信小校迟早轮班保护。又将出一万五千贯金银托付史进,派了十名小校做平常打扮,一同与史进下山采办粮草、精铁、布匹等物。三娘自留在寨中与朱武商讨密查动静、创办酒坊、拉拢胥吏官员等诸事。
史进一看此人,倒是猎户李吉,那日便是本身在树下乘凉时,此人跑来讲与少华山出能人之事,当下大声喝道:“尔等不必疑虑,但敢不认时,俺自带了庄客杀上盗窟去寻他倒霉!”
石知县也不看那承担,只将那冰粉膏珍而重之的收了,笑道:“那里话来,只消少华山不来滋扰县里便好,些许刁民诬告,本官天然会打发了。”
当下李吉拿了弓弩钢叉,寻巷子上山来。这日运气更好,李吉猎到一只黄獐,便扛了下山来时,不想半路撞见能人的巡山小队。本日李吉却拿不出那令箭来,便上前将与十几文钱想要买条路下山,却被那伙能人打翻在地,夺了黄獐不说,便连弓弩钢叉也都洗劫洁净。最后那巡队的头子骂道:“你个猪油蒙心的肮脏泼才,没有令箭也敢上山来行猎?若不是盗窟有端方时,便将你剁翻此地!敢再来时,打断你两条腿!”
却说那李吉回到家中后,备好弓弩药箭,待得天明时便到史家庄领了那令箭上山寻猎。本日支付令箭之人未几,想来另有些存了疑虑,但李吉却信那史进的手腕,便拿令箭上山来。
世人跟着三娘来到寺中后院一口枯井之前,三娘命朱武等人搬掉其上压着的一盘石磨,暴露井口来,随后命人在井轱轳上拴上绳索,缒下两人去。两人在井内打着火把一看,只见枯井底十余个油布袋子在那,便一一系在绳索之上,井外之人将油布袋子全都启了出来。
史进道:“明人不说暗话,恰是如此,俺庄上出人着力,尔等也该有所敬献才是。”说罢看了史里正一眼,那史里正也起家道:“大郎所言甚是,官府禁不得那伙能人,现在俺们村坊自寻了前程来,天然不能只让大郎一人担待此事。”
午后史进命庄客杀翻五口猪、五头羊,鸡鸭无算,打好美酒,便在打麦场上开了十余桌酒菜。少时各庄客引了附近百余名猎户到来,史进都教退席坐了,又去请了村中里正到来。
告别王押司后,扈三娘冷道:“那李吉令人去成果了,只做是挨不住棍棒,激发旧患而死,也不要让石知县太难做。归去后,那丧失账册之人惩罚三十板子,降职一等,以儆效尤!”朱武应了,回山后自去办理。
李吉晓得史进手腕,也放下心来,世人均是喜不堪收,一起敬了史进一碗酒。史进与众猎户干了一碗酒后,续道:“本日请尔等吃酒,除了提及此事外,另有一事,只是有些不好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