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议已定,扈三娘与史进便告别下山回庄去了。
朱武闻言暗想,此等一分,大家晋身有望,天然戮力向前,无往倒霉。
少时饮宴已毕,众小校散去,扈三娘、史进便在盗窟中歇息半晌,随后自有小卒奉来酸辣醒酒汤。两人饮了以后,稍作梳洗,便召朱武、陈达、杨春三人在屋内议事。
屋内四人皆是大惊,那大名府留守梁中书长年向老丈人蔡京供奉生辰纲,江湖上的豪杰也多有想要取这生辰纲的,只是每趟生辰纲都护送全面,难以动手,想不到扈三娘竟然敢一小我去劫这生辰纲,也不晓得她是如何办到的。
三娘悄悄点头,朱武不愧是神机智囊,公然心细,她天然也晓得书上记叙的猎户李吉告发之事,当下说道:“大郎在山下庄里充当盗窟眼线,行事定要谨慎,第一便是与盗窟来往文书须得以私语誊写,这私语如何商定,我已经籍写成册,稍后朱头领按书册办理便是。有了这私语手札,就算外人所获,也不知所云,没有实证,料来不管何人也不会去首告。第二便是在州县等府衙关键去处,广为拉拢公人小吏为眼线,最好便是能拿住这些人等把柄在手,再按月支给些银钱,迟早互通动静,便不虞有失。第三便是州县里的官老爷们,朱头领需派人帮着大郎细心探听,瞧瞧这些官爷们是爱财、爱女色、还是另有爱好,总之投其所好,总要交友拉拢为已用。如果不成拉拢,便是谗谄、刺杀,也要除之,换个我等能拉拢之人来。这般三管齐下,盗窟又不劫夺商旅,更不攻掠州县,便可渐渐渗入至州县城池以内,今后坐大,便运营的如同铁通般密不通风,何惧官府来?”
三娘摆摆手道:“此话不当,我等这不是交友官府,而是胁持官府为我所用,如果运营得好,迟早华州一府高低都为我所用时,但有不伏侍,我等出面替天行道,包管比官府治下还要腐败,官府将来也就是一具傀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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扈三娘嘲笑道:“禽兽等类,非到饥不择食之时,也都不会同类相食的,我等要替天行道、劫富济贫,还要对平常浅显客人动手不成?还要行那同类相食的惨事?这岂不是禽兽不如?江湖上是江湖上,我这里是少华山,此后少华山只要还是我做盗窟之主,凡是少华山之人就不能做此伤天害理之事!若不顺从便是犯了十大铁律的第四,第6、第九,三条铁律,但有犯者,定斩不饶!”
朱武、陈达、杨春听了都是急道:“这如何使得?官人坐了寨主,我等不能供奉已是罪恶,岂敢再要官人私财?”
陈达、杨春均是道:“二位哥哥说的在理,小弟服从行事,必然严束部下,毫不会坏了哥哥大计。”史进道:“师哥,除了过往客商,另有上山打柴捕猎的平常百姓人等呢?”
三娘笑道:“天然是来往不由的。此后寨中要打出保境安民、替天行道的灯号来,摆布村坊、庄户亦按厘金交纳供奉,收取供奉后,便要保境安民,不准其他能人来滋扰,村中但有事亦要相帮。这百姓上山打柴,多数还是自用,但有打柴烧薪贩售之时,也按月收些厘金便可。至于猎户人等,大郎明日回庄上后,便调集众猎户,只道你已将少华山贼寇慑服,尽管上山来打猎,但每获猎物须得交给庄上一些,也按厘金之策办理。此后大郎庄上,公开里也便是盗窟一处厘金关卡,也是盗窟在外的眼线,如果不交厘金之人,大郎、盗窟都可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