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阮小七头戴一顶遮日黑箬笠,身上穿个棋子布背心,腰系着一条生布裙,把那只船荡着,问道:“二哥,你寻五哥做甚么?”吴用叫一声:“七郎,小生特引一名豪杰来与你们相见。”阮小七道:“本来是传授,好几时未曾相见,是哪位豪杰?但是船头这位?”
吴用道:“着人去请,他们如何肯来?小生必须自去那边,凭三寸不烂之舌,说他们入伙。”三娘道:“我与先生同去。”
吴用叫一声道:“五郎得采么?”阮小五不答这茬,只道:“本来倒是传授,好两年未曾见面,我在桥上望你们半日了,船头这位官人倒是哪位?”
阮小贰心头欢乐,仓猝道:“既然得见,小人且请扈义士和传授吃三杯。”吴用道:“小生的来意,也欲正要和二哥吃三杯。”三娘笑道:“还要与小二哥别的两位兄弟相见最好。”
阮小二道:“五哥,好教你欢乐,这位便是蓟州一丈青扈岚扈官人,快来相见,同去去水阁上吃三杯。”阮小五仓猝去桥边解了划子,跳在舱里,捉了桦楫,只一划,三只船厮并着划了一歇,到了船头纳头便拜,三娘仓猝扶起,两个见了礼后,都是心头欢乐,呼喊着将船并到岸边,早到阿谁水阁旅店前。
阮小二道:“隔湖有几处旅店,我们就在船里荡将畴昔,在那边先吃,一起上我自唤他两个来相见。”吴用道:“最好,不知两位在那边?”
吴用道:“也不忙这一两日,他生辰是六月十五日,现在倒是蒲月初头,另有四五旬日,等小生与扈官人先去说了三阮弟兄返来,当时却教刘兄去,只费一二日工夫。”扈三娘却笑了笑说道:“那生辰纲途径之事包在我身上,不消劳动公孙先生与刘唐兄弟,少时便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