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笑道:“但讲无妨。”黄文炳道:“实在蓟州这里也非久守之地,算上二龙山三处,最好藏兵之地还是在水泊梁山那边。如果扈娘子真能应了晁天王的婚事,以天王对娘子的恭敬,必然是迟早言听计从,我等入去后,分化崩溃,迟早将梁山兼并下来。将来梁山与少华山两处都在娘子把握当中,一东一西,遥相照应,待得天下有变,娘子登高一呼,两处东西对进,直捣东京,何愁不能逐鹿天下?但要成绩此事,娘子就得先应了那门婚事下来。”(未完待续。)
宋江道:“闻先生提点的是,小人已经有计算了。”闻焕章又道:“扈三娘那妖女,妖言惑众,饰辞她便是暮年仁宗镶星解厄的星宿下凡,此等事上,押司也需细心计议,不然以神言托权,势大难制啊。”宋江微微点头道:“此庙乃是九天玄女古庙,小可偶得一计,不若便饰辞九天玄女下凡,指导宋某,传授三卷天书来,教宋某替天行道为主,全忠仗义为臣,辅国安民,去邪归正。不知如此可好?”
宋江道:“小可领命,每月便会差我亲兄弟铁扇子宋清来郓城县取文书。”当下两个商讨定下后,闻焕章又笑道:“听闻那梁山泊主晁盖与那少华山扈娘子不清不楚,那扈三娘声望不在逃司之下,押司须得谨慎有朝一日,如果被这扈三娘子夺了梁山权益,她与晁盖亲厚,必将成招安最大停滞,押司最好提早防备一二。”
商讨定后,蔡京教人写了文书,直送蓟州方府尹、****真处下书,蓟州败北之事,天然便是被蔡京与高俅两人联手按压下来,也只是在深宫中把玩花石的道君天子不知罢了。
坐定后,黄文炳道:“若不出所料,娘子手札到了蔡京手中后,总也稀有月安宁之期。就只怕与夏国战事必然,必然转而来征剿我等。”
宋江心头一震,一时候唇干舌燥,也不细想,当即拜下道:“小可无时无刻不想复为良民,报效朝廷,只可惜报国无门。”闻焕章笑着扶起道:“实不相瞒,我乃蔡太师门下客卿闻焕章,若宋押司当真故意归附朝廷,闻某这里能够作保至蔡太师那边,但押司须得听我言语!”
黄文炳看了那图后道:“扈娘子计算的是,蓟州独龙岗这里尚好,盘陀路险,周遭一苇阔港,三庄联保,只消将人马悉心操演来,也教官军不敢小觑。只是桃花山、二龙山并柴家庄三处有些难办。”说到这里,黄文炳顿了顿后道:“扈娘子,部属另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蔡京道:“怎生用法?”闻焕章道:“便是教宋江从中搅局,若能引得梁山与少华山两处火并,便是最好。”蔡京沉吟道:“此事可行,你自去办来便是。”又对高俅道:“蓟州那边教****真临时停战,非论他用何法,但先守住州县,便是有功无过,待得西北战事一有端倪,便可安闲安插征剿之事。我这里会教人回书一封去给那扈三娘,先安其心,只要她不犯州县,华州不反,现在一应事都可由她。”
闻焕章听了,暗自腹诽:“早就垂涎柴家丰大族资,现在拿到了把柄,天然发作。”随后便道:“小人有一计,可捉柴进。”蔡京道:“且说来听。”
宋江微微色变道:“你要我出售一应兄弟?”闻焕章笑道:“非也,自古杀人放火受招安,押司若能做得梁山之主,今后坐大声望,朝廷震惊之下,必然下旨招安,如此蔡太师方才好与朝廷说辞,尽管招安下来,如此押司不就能复为良民,报效朝廷了么?再者说了,落草为寇终非悠长之计,押司为一众兄弟着想,今后招安也方才是条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