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瞪了史进一眼,又问道:“先生何故教我?”公孙胜道:“不知官人可曾听闻仁宗年间,官家紫宸殿镶星之事?”三娘道:“略有耳闻,只是知之不详。”公孙胜道:“我二仙山当时却有先人参与其事,便知仁宗官家镶解的乃是地彗星。此星与官人星命符合,得仁宗帝气镶解时,便是有了帝王之气,恰是天命所归之象。”
史进这才欢畅起来道:“我还道得与师哥一起剃头为僧了呢。”几人又是笑了一回,三娘此次也不瞪他,只是说了句:“和你一起削发?想得美!”世人又笑了。
笑罢三娘沉吟道:“既然如此,便请先生下山一趟去请慈照和尚,我寨中广有赋税,又有人手,天然可助他建立白莲教,又可借助权势,广为传播此教,以这白莲教为根底,我等志向方可鼓吹出去,将来逐鹿天下,方有可凭。”
屋内扈三娘话音才落,屋外公孙胜的声音飘来道:“扈官人,此等大事何不唤我来一同商讨?”史进、朱武两个听了面色微变,扈三娘却笑了笑,起家来大风雅方开门笑道:“先生车马劳累,又吃的醉了,是以不想与先生被这些琐事滋扰。”
公孙胜道:“慈照和尚创的此种教义,是为普化在家清信之士为念,在家削发都可,不须剃发,不穿僧衣,婚丧嫁娶一如往昔,并无禅宗那般须摩顶受戒,是以非论僧俗皆可入此教来,也合适官人把握。”
三娘有些哭笑不得,恰好史进又问道:“先生,如果这般来,那信徒不都做了和尚,圣女做了尼姑,便不能结婚了?”公孙胜与朱武又笑了起来,三娘恶狠狠瞪了史进一眼。
史进、朱武两个面色大变,他两个固然心底常也想过此节,但却没有公孙胜看得通透,更不会直言不讳的来问,一起看向三娘时,只见她笑意更浓,猜不透心机来,只听她贝齿轻启道:“一名女子要逐鹿天下,夺宋室江山,先生不感觉有些异想天开了么?”
公孙胜清清嗓子道:“自古男尊女卑,唐朝时虽有个武帝女子临朝,但毕竟是起自宫闱,纵观各朝,尚无女子以军马得天下的。要千万人佩服一名女子时,便是千难万难之事。”
三娘笑道:“先生,你这胃口也吊够了,还请直说吧。”公孙胜也笑道:“官人公然豪放不羁,贫道就直言了。”
公孙胜道:“恰是如此,贫道明日便下山。”三娘却又沉吟一番后点头笑道:“此事严峻,我与先生一同前去方可。也不必如此孔殷,还请先生在山上暂住些光阴,等过了岁日,气候回暖后,我两个再解缆不迟。”
当下商讨已定,公孙胜与朱武起家先告别而出,只史进期呐呐艾的留在前面,公孙胜与朱武相视一笑,一同告别去了。
公孙胜道:“不错,只说与帝气镶解的命星符合,并无人佩服,但此乃首要起因,定要先将此条异象之说站住,为后续策划。提及这后续策划,贫道觉得官人可自创一个教派,托镶星天命,造女主时势,自任教中圣主,此教教主只要女子方可出任,又有仁宗天命在身之说,广布道义,如此方可博得民气佩服。”
跟着公孙胜又道:“天时一项,官人已经在动手了,桃花山、柴家庄,加上官人自家蓟州扈家庄,几处要点便迟早开端摆设,今后畅旺强大开来,以点连线,以线扩面,迟早教江山色变。便是有利能够趋利,此项官人做得甚好,贫道也无话可说。”
三娘点头,顺着公孙胜的话道:“要自创天命时势者,又需三个前提,出身需贵、名声要显、异象加身。刘邦的出身虽并不繁华,但厥后结拜项羽,奉楚义帝,得封汉王爵,方才贵了出身。名声之上,刘邦自有约法三章等仁义之名在外。异象便是斩白蛇、赤帝子之说。是以刘邦方能成绩大业。名声、异象也都好办,只是出身这一项有些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