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道:“父亲尚在安睡,你便与他三五升米便了。”庄客道:“小人化米与他,他又不要,只要面见太公。”
两人入庄里来,三娘请那先生到后堂吃茶已罢,公孙胜道:“暮年间徒弟曾来此,与扈太私有过一些来往。”三娘见说,仓猝道:“起初听闻父亲提及过,直说我出世时,彗星坠地,地动山摇,一出世生母便亡了。在家中养了一年多,庄内灾害不竭,幸有罗真人前来指导,教父亲将我当男儿来养,七岁上便送出庄去习武,隔几年回家一次,如此方才两厢无事。我这条性命多承罗真人庇佑,缘该早些去二仙山拜谢的。”
扶起后,太公又请两个来坐了,栾廷玉又请三娘一同来坐,重整杯盘后,又复饮宴起来。席间,祝彪几番敬酒,三娘倒也来者不拒,但祝彪酒量不及三娘,直吃得烂醉时,方才由栾廷玉并众庄客扶了归去。
连续堤防了数日,也不见祝家庄有何动静,倒是祝彪连续几日都令人送礼品来,送到第三次时,太公也过意不去,教备了些礼回送。
这天午后,摆布无事,扈太公尚在小憩,扈成去了李应庄上吃酒,三娘正在内苑练武,只见一个庄客报说:“门前有个先生要见太公化斋粮。”
祝彪闻言顿时大怒,正待起家怒骂时,栾廷玉仓猝先按住道:“三娘,些许小事,就不必惊扰众邻了吧。瞧在你我同门之谊上,留些脸面,就此作罢如何?”
这一日到了沧州地界,三娘与公孙胜、裴宣等人商讨,要先到柴大官人庄上,请柴大官人一同起行。公孙胜道:“也早闻小旋风大名,只恨不得相见。”裴宣、邓飞、孟康都道:“也早就想见。”
三娘到了筵席前,见了三娘色彩后,祝彪看得呆了,栾廷玉轻咳一声方才醒来,仓猝起家举杯道:“三娘来的恰好,昨日冲犯贵庄之处,还多担待,本日备了猪羊酒礼前来赔罪,两家复修旧好如何?”
席间三娘问起林冲来,柴进道:“也送了些衣物前去,教头在牢城内倒也安稳。”三娘命人从车马行李内取出林娘子交托的一些冬衣棉被并一领白狐裘,又取出本身采办的一件狗熊皮衣,交托给柴进道:“目睹气候一日日寒了,师嫂与我备下些衣物在此,另有师嫂一封家书,但请大官人差人送与师兄。”柴进道:“此事易耳。”当下便叮咛几名庄客取了家书、将衣物打了承担,打马送去沧州牢城。
交代已毕,这天风和日丽,三娘结束了行装,缚了裹胸,换了男装,只带了日月刀,背上负了鸱吻宝刀,与公孙胜各骑一匹骏马,先往饮马川而来。
当下三娘教庄客备下酒宴来,请公孙胜入坐,两个一边吃酒,一边叙话。三娘提及不日便要与饮马川裴宣等三位豪杰会齐后,先去华州时,公孙胜道:“同去华州也好,也见见那豪杰了得的九纹龙。”
三娘道:“大官人交友的梁山王伦,此人胸无弘愿,白白华侈了大官人一番心血,大官人无妨修书一封留下,待师兄势穷来投时,西席兄去投王伦,先在梁山安身,便是伏下一枚棋子,迟早那王伦不顶用时,也好让师兄取而代之。”柴进大喜道:“好计,那王伦迟早与我阳奉阴违,早有想代之,只是梁山远了,又偶然腹人在那,但林教头去时,便好办了。”
一众豪杰在柴进庄上歇了数今后,送衣物的庄客也回到庄上,三娘问可有手札时,庄客只道:“并无手札,教头直说,但挣扎脱身时,自会相见,各自保重。”三娘摇点头,赏了庄客些碎银,随后提笔仿照林冲笔迹写了封信,请那庄客送往蓟州扈家庄去与林娘子。
三娘笑道:“既然是罗真人门下,我便还能猜出,先生复姓公孙,单名一个胜字,外号入云龙的但是?”那先生呆了呆道:“端的儿是名不虚传,莫非少庄主也学过扶乩问卜之术?”本来此人恰是九宫二仙山罗真人门下弟子公孙胜,道号一清先生,亦是蓟州人氏,自幼乡中好习枪棒,学成技艺多般,人但呼为公孙胜大郎。为因学得一家道术,亦能呼风唤雨,驾雾腾云,江湖上都称做入云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