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三娘便留公孙胜在庄内接待了几日,又看祝家庄也无动静,便叮嘱太公、兄长严加堤防不成松弛,又修书与李应,托拜他迟早看顾庄上。又与林娘子叮嘱,教她放心在庄上居住,但有林冲动静时,迟早便遣人来手札。
栾廷玉眉头微皱,堂上坐着的扈太公与扈成这父兄俩还没说话,反倒是这个三娘先说了,莫非这扈家庄便是这扈三娘说了算么?栾廷玉道:“那以三娘之见,该当如何方能重修旧好?”
三娘道:“教祝彪做一帖布告,大开筵席,请附近村坊,士绅名流皆至,然后当众与我父亲叩首认错,再当众折箭为誓,立下毒誓,不再犯我扈家庄,如此方能揭过!”
当下一行人投柴家庄而来,到了庄前,早有庄客上前来扣问,三娘申明来意后,庄客飞报庄内,过未几时,只见庄门大开,柴进亲身带着一应庄客应了出来。
这些日上,裴宣等人已经筹办安妥,不肯去华州的小喽啰便给些赋税,教自回籍为民,情愿跟去的,便打栓承担,到有半数人不肯去的,现在寨中只剩下一百五十余人。又将寨内金珠宝贝,粮食器物装了二十余车,迟早只等扈三娘前来会齐。
又歇得两日,三娘与公孙胜商讨,便想在寒冬前赶回华州,请柴进一同起行时,柴进便带了十余名庄客,会同三娘等人一同上路,一行人热热烈闹径投华州而来。有柴进在,世人又做客商打扮,沿途官府倒也不查。
三娘皱起眉头道:“那我便去见他一回。”当下整束了衣裳后,就练武的男装武服出去相见,胸前赘肉天然是取裹胸缚了,到也看不出来。从内苑出来,过了前堂,到庄门前看时,只见阿谁先生身长八尺,道貌堂堂,生得古怪,正在庄门外绿槐树下悄悄侯立。
三娘道:“父亲尚在安睡,你便与他三五升米便了。”庄客道:“小人化米与他,他又不要,只要面见太公。”
席间三娘问起林冲来,柴进道:“也送了些衣物前去,教头在牢城内倒也安稳。”三娘命人从车马行李内取出林娘子交托的一些冬衣棉被并一领白狐裘,又取出本身采办的一件狗熊皮衣,交托给柴进道:“目睹气候一日日寒了,师嫂与我备下些衣物在此,另有师嫂一封家书,但请大官人差人送与师兄。”柴进道:“此事易耳。”当下便叮咛几名庄客取了家书、将衣物打了承担,打马送去沧州牢城。
一众豪杰在柴进庄上歇了数今后,送衣物的庄客也回到庄上,三娘问可有手札时,庄客只道:“并无手札,教头直说,但挣扎脱身时,自会相见,各自保重。”三娘摇点头,赏了庄客些碎银,随后提笔仿照林冲笔迹写了封信,请那庄客送往蓟州扈家庄去与林娘子。
三娘道:“栾西席,你这话原是不错,但自从五年前,祝彪上门求亲起,便凌辱我庄上多时,连我也不得不流落江湖暂避。我不在时,更是月月上门凌辱,若非有李大官人仗义帮扶时,还指不定要被欺辱成甚么样去。现在只是轻描淡写几句话,便就此揭过了么?”
不一日两个到了饮马川,赶上巡山小喽啰后,飞报山上裴宣等三筹豪杰,三个便飞马下山来接住,三娘将公孙胜与裴宣、邓飞、孟康都相互说了,四筹豪杰相见,都是大喜过望。当下裴宣三个将三娘与公孙胜引到山上,大开酒宴接待。